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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怀江:“。。。。。。”
“山月,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多出了好些弟弟?”阴怀江搓搓胳膊,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
意料之外的没有回应。
“山月?”
阴怀江疑惑地唤了句,转头猝然撞进一片血海中。
满天满地的红刺得人心痛,万物好像全部堙灭,只有阴怀江周身的红雾被遗落,和他一起被困在了这片黏稠的血色世界。
“山月!”
阴怀江声量大了些,可回应他的只有一遍又一遍从天际传来的须弥回音。
山月……山月……山月……
缥缈的声音逐渐回落,后又湮于虚无。
阴怀江摸不透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只单单回头看了眼,就被莫名拉入了这方纯红世界。
这里倒是和之前进入的涂山月的魇世有些相像,可这儿没有胖头鱼更没有等在深处的红衣人。
阴怀江能确切的感知到这方小世界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活人。
那么现在摆在阴怀江面前的首先有三个问题,第一,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儿?第二,他要怎么出去?第三,涂山月又去了哪儿?
阴怀江跨出一步,脚踝边萦绕的袅袅红雾随着袍角飘起,轻柔地绺成几缕红绳,想要将两只不安分的脚套住。
突如其来的禁锢感让阴怀江瞬间冷了脸色,几乎是下意识地,脚尖在地上碾出半指紫色光圈,红绳顷刻溃散,只余几粒红点,又融于周身红雾中。
又往前走了一步,红雾中射出数道红丝,猛虎咆哮声穿耳而过,带起一片红橙橙光雾气流。
没了指路的胖头鱼,到来了头拦路的虎。
阴怀江哼笑一声,没再顾忌,冲着那头猛扑过来的虎头甩出三柄紫刀。
紫色光刀旋成浑圆在红色虎头中急戳飞刺,只一个照面的功夫,虎头便被割成细碎红珠,还没落地便又被融进红雾之中。
阴怀江站在原地,盯着周身的红雾等了几刹,突然伸手抓了一把。再摊开,毫无意外地,什么也没有。
他面无表情地摊着手,想了想,手臂往深处送了几寸,五根手指缓缓收拢,还是抓了把空。
这红雾究竟是什么东西?分明是个死物,可偏偏又能凝形。
脚下又迈出一步,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红雾瞬间活络起来,如法炮制又弄出几根红绳,松松散散绕上阴怀江踝脚。
阴怀江:“……”
这东西是有什么毛病吗?
阴怀江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他试着动了动脚,红绳子收紧了些,又跨出一大步,红绳却没了动静。
这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