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诚挚的涂山月,阴怀江无法不动容,无法不动心,他认栽了。
“山月,你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阴怀江恳求。
“就算天长地久,我都会一直等你。”
阴怀江挑眉,这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甜言蜜语。
“不会让你等太久,”阴怀江故意拨了下尖尖的狐狸耳朵,笑得得意,“至少不会是天长地久。”
涂山月也跟着笑:“好。”
“行了,现在该干正事,”阴怀江话音一转,语气严肃,“躺下,尾巴放好。”
涂山月不明所以,收回了两条卷着阴怀江脚踝的红尾巴,乖乖躺好。
阴怀江将袖口卷起,捞出铁盆里的棉帕,拧干水,目标明确的朝涂山月走过去。
“怎么?”涂山月仍存侥幸。
阴怀江看他一眼:“你说呢?”
素白的衣领被一只手挑起,露出里头蝴蝶一样的美人骨,阴怀江温热的指尖沿着锁骨撩开,眼看着那衣裳已被褪至肩头,涂山月卒然惊醒,猛地按住那只不断游走的手。
“你……别动我。”涂山月满脸通红,说得艰难。
阴怀江无辜地眨眼:“我只是想帮你擦擦身子。”
“我自己来就好。”涂山月别过眼,声如蚊蝇,右手死命拽回衣衫,将自己胸口的一大片冷白遮好。
“哦。”阴怀江只好遗憾退开。
涂山月手里拿着棉帕,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阴怀江就站在床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着实不好意思在心悦之人面前袒胸露|乳。
好在阴怀江善意大发,见他实在为难,也没再盯着,转身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涂山月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小幅度的擦拭起来。
“说起来有件事我倒是忘了问你,”阴怀江抿了口茶,语气里不乏好奇,“刚才还没进屋我就听到你好像在喊什么,是接受‘神授’时你看见什么了吗?”
涂山月不奇怪阴怀江会知道‘神授’的事,只点了点头:“是,我见到了我的母亲。”
“白芷?!”阴怀江惊诧的声音猛然大了不少。
原来母亲的名字是这两个字,涂山月一边想着一边回了声“是”。
“怎么会?明明她已经……”神魂湮灭了。
涂山月听懂了阴怀江的未尽之言,解释道,“当年与李莫萧大战后,母亲的神魂有一缕侥幸逃脱,她藏在如意里,拼着最后一点妖力和灵海秘境的半生灵一起瞒天过海的在如意里藏匿了一扇通往灵海秘境的虚门。”
“至此之后,她便一直沉睡,直到我阴差阳错的开启了秘境,在接受‘神授’时我们之间强大的血脉联系将她唤醒。”
“原来是这样。”阴怀江终于了悟,怪不得他就算用上往生镜也寻不见白芷的一片神魂。
岚倒是真会做样子。
阴怀江心里头好笑,一只伴生灵不仅幻化成主人的模样招摇,还能将计就计以此来迷惑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