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场的人心里明镜似的,若不是有阴怀江这层关系在,他们怕是都摸不到长乐山的门槛,还更别说让白之际施手救人了。
阴怀江被两道热切的视线盯得别扭:“行了,别再谢来谢去了,赵长老你去看赵思尧,你,白剑长,”阴怀江下巴指了指,“过来搭把手。”
“我?”白之际皱眉,不想动。
“我来吧。”涂山月抢在前头将林凛挪到了自己背上,抬起头问,“走哪边?”
“这儿。”阴怀江轻车熟路地领着人往后院走。
白之际看地啧啧称奇,那头小恶龙什么时候转性了,那个温柔的劲儿哟,连他看了都要脸红。
“白剑长?白剑长!”
急促的喊声在耳朵边炸开,白之际猛然回神,转头怼上一张大脸。
“白剑长?我儿现在何处?”赵乾坤此时满心都是赵思尧,根本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唾沫喷在了对面人雪白的衣领上,自然也无暇顾及白之际脸上明晃晃的嫌弃。
白之际抿唇后退了一大步,没想到赵乾坤作势也要跟上,他连忙闪出一根手指头指了个方向:“那儿呢,那儿呢,一直走最后一间房。”
赵乾坤拱手作谢,飞一样闪身消失。
白之际:“……”怎么一个个都急得很?不是来找他救命的吗?都不捎上他?
“小白眼狼。”白之际慢吞吞吐出几个字,也不知在骂谁。
阴怀江打了个喷嚏,左耳朵烧呼呼的。
“受凉了?”涂山月将被子给林凛掖好,转头问阴怀江。
“无妨,”阴怀江揉了揉鼻子,开玩笑道,“怕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阴怀江看着林凛一直被盖到下巴尖的厚被子,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副奇怪的画面,他清清嗓子:“我去找白剑长来,你先看着他。”
“好。”
阴怀江一出门就撞上了白之际,白之际偏着脑袋,倚在柱子上盯着他,笑得不怀好意。
“你在这儿干嘛?”阴怀江心中警惕,这人又憋什么坏呢?
白之际仿佛一眼就看穿了阴怀江的心思,神色瞬间变了,一脸委屈地说:“乖徒弟,你怎么就不想着点儿为师的好?”
“呵,”阴怀江冷笑,变回了白之际熟悉的小恶龙,“小师兄,你想和你师傅抢徒弟,就不怕他老人家从土里爬出来打断你的腿?”
“哈哈哈。”白之际笑得勉强,他的小师弟嘴巴还是那么毒。难怪师傅最喜欢他,他们师兄弟几个就属这头小龙把师傅的阴阳怪气学了个十成十。
“这回你又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回来?”白之际望了眼窗户里模糊的人影,意有所指。
“不是乱七八糟的人,”阴怀江不高兴地反驳,“他是我的爱人。”
“哦,这次是爱人……爱人?!”白之际仿佛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眼里除了不可置信还是不可置信。
“是,”阴怀江点点头,但他没打算多解释,“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先去看看林凛的情况。”
白之际晕乎乎地被拉着进了门,晕乎乎地给人诊了脉、开了药,直到现在,他坐在药房里捣药,也还是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