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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邬戚风尴尬地冲着涂山月笑,小心翼翼问,“你应该有办法,是吧?”

涂山月的目光落在冰门上的朱红八卦图阵上,他的左边眼瞳悄悄合拢收敛成如刃一样的竖线,而就在那只眼睛中,八卦图变成了一堆杂乱无序的符号。

“我试试。”涂山月语气淡然,左眼中的那堆符号如万花筒一样不断变幻。

几息之后,他终于从那串琳琅的蚂蚁字里找到了几个相熟的符号,抬脚便要往前走。

“等等!”阴怀江一把拉住了他。

涂山月回头,眼神疑惑:“阿江?”

邬戚风以为是阴怀江不愿让涂山月冒险,于是他上前扯开了两人拉扯的袖子,对着阴怀江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有我在小师弟不会受伤的。”

阴怀江斜楞了他一眼,冷笑:“是吗?”

邬戚风眉心狠狠跳了两下,阴怀江的眼神看得他很不舒服,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试图讲道理:“你……”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一个守卫都没有吗?”阴怀江蛮横地打断邬戚风的话,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愈发不带掩饰的嫌弃。

邬戚风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笑脸:“为什么?”他倒要看看这人能说出什么花来。

谁知道阴怀江接下来的话真让邬戚风脑袋炸开了花。

阴怀江:“因为这里有诸犍。”

“诸犍?!”高亢的调子被风割破了音,徐凤情表情扭曲,“你是说这里有诸犍?”

邬戚风眼神闪了闪,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你可别开玩笑。”

阴怀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从不开玩笑。”

“完了,完了,”徐凤情连声哀叹,他去扯阴怀江的袖子,一脸惨兮兮地说,“阴大哥,我还不想死。”他今年不到二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窝囊的死在一只畜生的嘴里?他还没有修成绝世神功,他还没有娶媳妇啊!

阴怀江瞥了他一眼,无情地扒开了胳膊上那只八爪鱼一样的手。

“你能肯定就是诸犍?”邬戚风还是怀疑,毕竟诸犍这种凶兽已经绝迹了快三百年,怎么就偏偏他们运气独好,在这鸟不拉屎的绝地里也能碰上这种奇迹。

阴怀江还是不咸不淡地盯着他,最后说了一句话堵上了所有人的嘴。

阴怀江:“我是妖,就算隔了十万八千里,我也能闻到它的味道。”

邬戚风:“……”无法反驳,毕竟他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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