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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事情，最难受的还是顾疏彦。毕竟是他手下的人，她这个外人到底不能感同身受。想到这里，陶雯继续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
“先等宁宁的集训结束。”
顾疏彦的声音艰涩，眼底的情绪翻涌着：“我现在的情况还不能上战场，等集训结束了，应该也差不多了，到时候……”
他的呼吸急促，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下文：“先不要打草惊蛇，我想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是奔着他来的，那只能怪他遇人不淑，错信了下属。如果对帝国不利，他会亲自将对方送进帝国监狱。
想到这里，他垂下眼去，话里满是疲惫：“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熬夜了？虽然宁宁给你做了精神疏导，但也不是让你这么耗的。”
他的话音落下，陶雯突然沉默了。
看出对方的反常，顾疏彦的神色微动，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听出顾疏彦的关心，陶雯的身子绷紧，过了很久，才从嘴里艰难地蹦出句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有可能只是巧合，但是我的确看到了，在前线给我的录像里，有，有……”
“陶雯？”
顾疏彦的声音抬高：“你冷静一点。”
“……”
冷静，她必须要冷静。
话是这么说，真的做到冷静还是太难。见人面上的不解，陶雯张了张嘴，声音已然变得喑哑：“前些日子，我照常在看前线传来的录像。”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陶雯的身子颤抖，上下牙床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嘚嘚”的声音。
“我好像看到苗苏青了，顾疏彦。”
TBC。
第122章
顾疏彦愣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睁大。
猜到对方一定不会相信自己，陶雯苦笑出声，疲惫地闭上眼睛：“我也知道这话听起来不切实际，但是我是真的看到了。”
说到这里，她将自己截取的录像发给了顾疏彦，而让对方惊讶的，屏幕中的那个男人，虽然气质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截然不同，但是顾疏彦不会认错，这就是苗苏青。
“你说……”
陶雯长吁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会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勉强，声音也越来越低，显然，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