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的视线触及，一瞬间，他觉得像是被什么用力击中。没能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发地向前，半跪在陶雯的面前。
“对不起。”
“……”
对不起？陶雯愣了一下，视线缓慢地落在对方的脸上。
前段时间才和顾疏彦说过自己的怀疑，这才没过多久，当事人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不敢置信地看着苗苏青，陶雯的嘴巴张大，险些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陶长官。”
她听到了顾疏彦的声音：“关于这次探查虫洞的行动，我有几点需要向你汇报。”
听到对方说的，陶雯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有发现什么重要的情报吗？”
顾疏彦点了点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陶雯的面前。他的动作像是一个信号，见状，苗苏青和夏宁也坐了下来。
不着痕迹地看了苗苏青一眼，陶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说吧。”
“这次的虫洞其实是磁场的碰撞，加上一些外界的因素，这才会在埃比尔星的附近出现。”
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顾疏彦的神色微动，将夏宁的身份以及他们曾经在更早之前就碰到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关于那棵大树的事情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并不是陶雯不值得信任，事关夏宁，顾疏彦容不得任何的闪失。况且陶雯身为总指挥处的指挥官，拥有着最高的话语权，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军部的后期发展。
3S级的精神力已经让总指挥处盯上了夏宁，如果让陶雯知道，omega还有一棵奇怪的树，谁也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把夏宁交给研究院。
想到这里，顾疏彦垂下眼去，继续说道：“大概的情况就是这些，虫洞的虫族基本已经被我们杀死了，不保证后期会不会有虫族出现。”
“有虫母的情报吗？”
顾疏彦摇头：“没有。”
果然没有吗？陶雯叹了口气，疲惫地闭上眼睛：“辛苦了。”
她的话音落下，包括陶雯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视线落到苗苏青的身上。
“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陶雯……”
听出陶雯话里的意思，苗苏青的拳头攥紧，心里有些难过。
来的时候苗苏青就猜到了，对于自己的“欺骗”，陶雯大概率不会说出任何的指责。多年的默契让陶雯在看到了他的第一眼，便猜到了苗苏青的心里藏了秘密，不出意外，这个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自己。
见人面上的怔愣，陶雯长吁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之前在前线的录像里，看到了……”
看到了？苗苏青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
陶雯会有这种反应，一定是看到什么让她“震惊”的事情。结合前因后果，再联系到这句话，只有可能和自己有关。
这么想着，苗苏青顿了顿，话里带了些艰涩：“不好说，可能一个月，也可能半个月，具体还要看前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