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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声清脆，眼角甚至有些湿漉。过了好一会儿，石降垂下眼去，声音被压得很低：“走吧。”
“石降？”
“不是要去帝国监狱吗？”
面无表情地看着陶雯，石降的眉毛上挑，说道：“还是说我们的陶长官打算将我放了，让我继续做顾上将的副官。”
“你觉得不可能？”
“谁知道呢？毕竟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预测的。”
刚和夏宁碰到的时候，石降只是觉得像她这样的omega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因为觉得有趣，才会故意和人对着干，主动开口让人做了班长。
那个时候他也没觉得这样的omega能够对自己带来多大的影响，就算对方在入学考核中拿到了第一名，也没有过多地在意。
直到夏宁对上了赵孔华，她和顾疏彦的关系曝光，这个时候石降才算真正地注意到了对方。
对于石降来说，顾疏彦的故事已经成为了“过去”，按照他的计划，顾疏彦应该死在那场对决里，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败了，但是就结果来看，那件事情之后顾疏彦也的确成为了英雄。
然后便是夏宁——
不同于寻常的omega，夏宁的身上有着一种狠劲儿，这种狠劲儿连军部的大多alpha都没有，而他也只在顾疏彦的身上看到过。
能够成为英雄的omega？也是在那个时候，石降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当然不是喜欢。怎么说也是顾疏彦的omega，就算石降对夏宁关注得多了一些，但是这份关注更多的则是建立在对方的身上拥有成为英雄的可能，至于喜欢和爱情，那种东西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之前的计划失败让石降更加谨慎了，打定主意要让夏宁在成为英雄的瞬间死掉，石降已经尽可能地和人亲近，想要让她对自己放松警惕。
但是石降没想到，还没等他和夏宁拉近关系，石武安就注意到了对方。
那一瞬间几乎是本能反应，石降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起来，他看着石武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么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妨碍自己。
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石武安，他的计划也失败了。
想到这里，石降嗤笑出声，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像是卸了力一样疲惫。
“对于这些事情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陶长官想要说教，那就尽情说教好了。”
“……”
他根本就是对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悔改。陶雯的表情狰狞，差点就要因为愤怒朝对方的脸上挥拳。
身后的陶楚然拉住了她，面上满是担忧。心里明白如果在这里揍了对方，等到了帝国监狱完全不好交代，陶雯的拳头攥紧，终是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