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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薛家公子不过是稍微碰你一下,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区区一个贱货丫鬟居然还敢反抗?还不老老实实受着!”
在大众低声为香菱抱不平时,突然出现不少为薛家呐喊耀武扬威的声音。
旁观众人见了,看向面流清泪的纤弱少女。香菱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如果没几分姿色,薛蟠会看得上眼?
“薛家真是不要脸了,为了帮自家人开脱,连这种胡言乱语都敢随便说?”院内坐着的金陵耆老们心中不住摇头。
就连贾雨村心中也鄙夷薛家的做派:“到底是商贾之流,不上台面,这一招也忒恶心。除了欺负人家小女儿外还有什么用?”
不过贾雨村看到香菱后,依稀觉得香菱此女颇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薛宝钗看到门口那些叫嚣的大汉,目中寒芒闪过。依她谋算,岂会找这种不上台面的人出面呐威?
“也没听母亲暗中差遣人啊,难不成是哥哥那些狐朋狗友?”
这些人言语肮脏,不久之后便开始攻击卫芊等卫府女眷。
贾雨村见事不对,拍板止住:“够了!大堂之上岂容喧哗!”不满看了薛家一眼,继续断案,询问商贩们当日所发生之事。
商贩们所言和香菱类似,不过有一二人状似无意提及薛蟠醉酒之事。
张巧嘴趁机辩解:“薛公子酒后胡为虽然有错,但酒后胡言乱语也是人之常情。可卫府宾客当街行凶,此罪更大。”
接着,便开始引经据典,利用前人案例帮薛蟠身边。
金陵耆老们听了,纷纷点头。
薛夫人心中暗喜:卫丫头啊,你到底是年纪小,而且自持道理在手居然连状师都不请,反而请来一群老头。怎么样,傻了吧!这些老头可不见得向着你!
贾雨村听张巧嘴辩解,缓缓道:“的确,此二者不可一并而论。薛蟠刺伤案是一码事,而卫府丫鬟被人调戏,又是一码事。如今判的是薛蟠被人刺伤,若卫府要告薛蟠调戏,可另起一案。
卫芊撇撇嘴,道:“既然如此,就先论伤人案,根据我友人所言,薛蟠伤势并不重,仅仅是皮外伤、刚刚还能活蹦乱跳,想必伤势早就好了。”
张巧嘴笑应:“乡君刚刚也说了,我家公子那是忠君爱国故而临时起身,如今躺在椅子上是彻底起不来了。”
“既然如此,不如找大夫来瞧瞧?小女子近年来在斗姥庙中也略同医术,可帮忙诊治。”
“乡君是被告,所言岂能当做呈堂证供?况且,有些病症伤在根里,区区望闻问切也看不出来。”
“既然看不出来,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