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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究竟是哪里啊?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唔,难道云雀恭弥那家伙真的把她卖了,然后这是日本那个黑道老大的家?司徒悦一脸茫然地看着大门方向,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始天马行空了。
“司徒桑,早上好。”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司徒悦涣散的思绪猛然一顿。一个穿着并盛中的制服,梳着飞机头的大叔样男生印入眼帘。
瞧瞧这派头,就算穿着制服也没办法掩盖的扑面而来的黑社会气质,她果然被云雀恭弥那个混蛋卖给黑社会了!
司徒悦微微眯起双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被司徒悦盯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草壁哲矢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干巴巴地说道:“你的行李我按委员长的吩咐帮你拿来了。哦,对了,不是妇女联盟的委员长,是并盛风纪委员会的委员长——云雀恭弥。”
司徒悦目光扫到草壁哲矢拖着的那只眼熟的黑色行李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司徒悦藏吃的东西有点像只小老鼠,她不喜欢放进冰箱里,总觉得甜点什么的待在冰箱里没有安全感,而那只行李箱中装的是她全部的甜点零食和机械工具器材,那是她全部的行李。司徒悦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云雀恭弥那孩子究竟想做什么啊?”
“呃?”什么叫云雀恭弥这孩子?你看起来明明和委员长一样大啊!草壁觉得北风刮过,自己已在风中凌乱。等等,难道这女孩不是自愿来的,而是被委员长绑过来的?说起来前天委员长叫这个女孩去接待室的时候她就是极其反抗的态度,所以她果然是被委员长强迫了?!唔,委员长,就算再喜欢人家也不能强迫人家和你同居啊!
两人心底的想法就如同在大草原上扬鞭策马般肆意奔腾,方向却是一个向南一个往东,估计要绕完整个地球才能有交集吧。如此可见人类的想象和脑补就和宇宙大爆炸一样,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啊!
司徒悦接过草壁哲矢递过来的行李箱,才开始平静地与他对视。这个人虽然黑社会气质浓厚,但看眼神不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而且长得还意外地有些眼熟?声音和长相都眼熟的话,那么至少有80%的可能她是见过这个人的。
“名字?”
“啊?”草壁哲矢再次茫然。
“你的名字。”
“呃,草壁哲矢”
“……”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果然是弄错了么?
“我是并盛风纪委员会的副委员长,前天我去你班上让你去见委员长时见过的。”这次草壁哲矢强悍地抓住的关键——这人是把见过他的事全忘了,完全把他当成陌生人了。他明明长得很有特点,为什么会记不住呢?草壁哲矢感觉颇为委屈。
“云雀恭弥的爪牙。”
“……”爪牙?!草壁哲矢的大叔脸龟裂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委员长的家。”
“原来不是黑社会的地盘啊。”
“……”你那万分惋惜的口气的什么意思啊?你就这么希望落入黑社会的手里吗?
这次司徒悦明白了草壁哲矢脸上表露出来的信息,肉嘟嘟地脸努力勾楚一丝表达遗憾的笑容,虽然效果完全因为脸上的脂肪很不幸地碎裂了,但意思还是用话语很好地表达出来了:“这么清雅的地方给那个暴力二货住实在太浪费了。”
“哇哦!你在说什么呢?草食动物。”极其危险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背后,司徒悦心头一跳,惊恐得抖了抖,本能地抱着行李箱旋身跳到庭院中。头顶一阵劲风扫过,泛着凉意的浮萍拐险险地擦过她的头顶,落空。
“躲闪的速度挺快的嘛!”一击不中,云雀恭弥不但不恼,神色反而兴奋起来,“看来收留你不会是一个无聊的决定了。”
“我没有被你收留的意愿。”司徒悦尽量大声地吼道,试图掩饰看到云雀恭弥的恐惧。狼狈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拉着行李箱扭头一溜烟地就往大门方向跑。云雀恭弥这尊莫名其妙的煞神,她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委员长!”司徒悦还没跑开三步,身后就传来草壁哲矢的惊呼。随后背后的伤处再次被击中,整个人就这么顺着那股力道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那条细暖石铺成的小道上,浑身的痛感刺激得她眼前阵阵发黑,再次晕死在云雀恭弥的拐子下。
看着趴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的司徒悦,云雀恭弥微微皱眉,还以为能陪他玩一会,没想到第二击就被打中了,是他高估了这个家伙的躲闪速度么?算了,反正这个家伙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消遣,她身后跟着的那些人才是他的主菜。
“草壁。”
“嗨!”
“叫救护车。”
“是,委员长。”
司徒悦想,上帝其实给她留了一道门的,只不过这道门是通往那该死的医院的!她是不是应该为不是直接通往医院的太平间感到高兴?司徒悦趴在医院的病床上,忧伤地地揪着枕头泪流满面。
“司徒桑,住院手续我都办好了。”草壁哲矢推门进来,对趴在床上的司徒悦道。
“辛苦了。”
“……委员长说,出院后你最后乖乖回他家,不然……”见司徒悦那个凄惨样,草壁哲矢有些尴尬地说出自己委员长的命令。
“我知道了。”是的,她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云雀恭弥那个武力值根本就没有她可以反抗成功的可能,像她这种吃软怕硬的人最后屈服也是理所当然的。即使不愿,即使不甘,却也没办法,除非她现在向司徒爷爷屈服成为司徒家的家主,然后被司徒爷爷安排的人保护起来,否则凭她现在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摆脱那个暴力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