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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悦和苏苗苗互相沉默地对视,良久,仿佛达成了某种一致的意见,两人同时开口。
“那么,现在起我们就是敌人了。”
“那么,现在起我们就是敌人了。”
28那场较量,混乱
在司徒悦和苏苗苗之间硝烟渐起的之时,云雀恭弥和莫斯卡关于彭格列的云指环之战也正是拉开了序幕。然而,这场序幕拉开的下一瞬间,这场战斗就被云雀恭弥一拐子结束了——云雀恭弥一击必杀,莫斯卡完败。
司徒悦侧头看向站在云之战场中的云雀恭弥,正巧撞上他斜眼扫来目光,让司徒悦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那目光都媲美超级冷冻光线了,她又是哪里惹到这位凶残的房东了啊?
“啊啊!莫斯卡输掉了。”苏苗苗淡淡地感叹道,语气中没有遗憾,反而是一种早有预料的理所当然。
司徒悦重新将注意力转回苏苗苗的身上,眯了眯眼,试探道:“你不意外?”
苏苗苗笑了笑,道:“没什么好意外的啊!机器人什么的,自然是没有人类强大的,因为它没有属于自己的意志。”
苏苗苗说得模糊不清,又意有所指,见司徒悦没有接话,顿了顿有继续道:“所以啊,胜负还是需要由我们这些拥有自我意志的人类来决出的。莫斯卡不过是一个道具,一件武器罢了。”
“你是意思是……”司徒悦眸光闪了闪,顺着苏苗苗的目光看向被云雀恭弥击倒在地上的莫斯卡,心念电转间陡然明白了苏苗苗的话下之意。莫斯卡作为只是道具、武器的存在,是说使用这件道具之后的Xanxus另有阴谋,也是说莫斯卡身上装着大杀伤性的武器。
云雀恭弥正在挑衅Xanxus,已经完全无视在在他身后躺着的莫斯卡,司徒悦捏了捏拳头,随后,毅然朝着那个莫斯卡所在的方向走去。只是没等司徒悦走近云之占地的范围,就被苏苗苗挡住了去路。
“喂喂!司徒小悦,你要去做什么?”
“去拆了莫斯卡。”
苏苗苗呼吸一窒,随即暴躁地大声嚷道:“我偷偷暗示你莫斯卡有问题,不是让你去拆了他的啊!”
偷偷暗示?司徒悦转眸朝着已经踏入云之战地的Xanxus,果然看到满是戾气的双眼正看着苏苗苗,明显听到了苏苗苗安高分贝的叫嚷。刚才那个偷偷暗示根本没有意义啊!既然打算这么大声地昭告天下的话……司徒悦默然无语,真不知道苏苗苗的脑袋回路是怎么长的。
司徒悦挑眉道:“你要我冷眼旁观?”
苏苗苗:“你可以大声警告那些人撤离的。”
司徒悦:“……”不说云雀恭弥那个唯我独尊的家伙,即使是狱寺隼人这些人又有哪个是会乖乖听她说的主啊?
刚刚因为闲扯而淡化的硝烟味,再次开始浓烈起来。对立的立场,期待友爱互助的发小情结,那无异于痴人说梦,真的是没什么好指望的。双方都有想要的东西,谁也不肯为对方妥协时,冲突就成了必然。
“司徒小悦,为了保证我的客户能够活着付清欠款,所以我不能让你过去。”苏苗苗说得很认真,但司徒悦却对她的话不怎么相信。苏苗苗的性格说得好听点叫做随心所欲,说得难听点就是疯子,她喜欢想到什么做什么。最后的例子就是为了一个不过网上认识的什么棉花糖的审判,她就能一个人跑去意大利约会,要不是上错了飞机,苏苗苗可能还真的见到了那个棉花糖了。
司徒悦看来一眼已经和Xanxus进入交手状态的云雀恭弥,扯了扯嘴角,敷衍道:“那我就为了让我的房东能够活着接收我的房租吧。”
“司徒小悦,你的理由真坑爹!”
“苏苗苗,想做我爹你先去做变性手术吧!”
两人说话间,已经迅速地过了几招。两人各自的出招都极具个人风格,司徒悦招数灵活多变,虚晃不定,是难以捕捉的敏捷;苏苗苗则是劲道沉凝,应变迅速,每次的碰撞都让司徒悦疼得直皱眉头,一点不负司徒悦评价苏苗苗的那句刻薄的“怪力女”之名。
从正面打败苏苗苗,司徒悦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不是苏苗苗的对手,就算现在的苏苗苗一直在放水,她也无法抓住空挡投机取巧地打败她。司徒悦侧身错开苏苗苗迎面而来的拳,同时旋身踢中苏苗苗的腿关节。苏苗苗之称身体重量的右腿一麻,顿时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就在苏苗苗右膝触及地面的瞬间,司徒悦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几个小零件,食指灵活地进行组装,在苏苗苗起身前,用组装好的东西扣住她的右手,钉入地面。
苏苗苗右手被环状的金属圈住,顶在了地面上,挣扎了一下,居然没挣开,连着身体顿时被固定在了原地,无法移动。苏苗苗朝着微微喘着气,站在她够不到的位置的司徒悦呲了呲牙,不满道:“嗷嗷!司徒小悦,你这是作弊!你怎么能用马蹄钉呢?太过分了!”
“为什么不能用?你以为是武道赛的比武吗?你空着手,我就不能使用其他道具?”司徒悦讥讽道,“你是脑容量退化成草履虫了,还是眼睛不好使,看不清这是在哪里?前者建议你重新投胎去,后者的话就记得以后晚上出门戴上红外线夜视镜,这东西你家应该有不少。”
“这里不是武道馆,我也不是在和你比武。”说完,司徒悦转身往云之战地跑去。
望着司徒悦匆忙的背影,苏苗苗笑了,有种纯粹的开心从眼中浸透出来。从三年前的那天起,司徒悦便总是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活着,她不会主动参与别人的事情,总是一个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仿佛将自己从这个世界用看不见的东西隔离了,困在了自己的茧子里。这样的活法固然能使理智一直清醒,也不会卷入无谓的麻烦中,只是清醒的意识,有些时候痛苦就会翻倍,而且一直一个人待在自己的茧子里,那样太寂寞了,如果是她,肯定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