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了。”云雀恭弥答得干脆利落。
“秦……阿悦亲自动的手?”
“……他自己跳楼的。”
川平少年眉梢抖了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自己跳漏?秦延是那种会乖乖自己去死的人吗?还有,既然最终还是秦岚还是没有亲自复仇,那他之前按兵不动地算什么?他不知早就可以动手帮秦岚抹掉秦延那个人渣吗?
“真的是自杀?”川平少年有些怀疑地问道。
云雀恭弥不再理他,径直越过他往外边走去。
川平少年为秦延自杀的事纠结了两秒钟,随即转身追上云雀恭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进他口袋里。云雀恭弥恼怒地瞪他,要不是他抱着司徒悦,腾不出手来,他真想一拐子抽飞这个胆敢往他口袋里乱塞东西的混蛋。
“别激动啊!那不是给你的情书,那是给阿悦的情书哦。记得帮我转交哦!我有急事不能等阿悦醒来了,就在这里和你们道别吧。”说完,川平少年随意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在川平少年离开后,云雀恭弥也没有在中国多做停留,从秦家别墅出来后,他直接带着昏睡中的司徒悦赶往了机场,机票是草壁就安排好的,云雀恭弥到了机场没多久就顺利登机了。
在头等舱中,看了一会完全没有醒过来的预兆的司徒悦,云雀恭弥伸手摸出川平少年塞进他口袋里的信。完全没有不能私拆他人信件的自觉,很快地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
信意外的是用日文写的,云雀恭弥一眼便看出了这并不算川平少年口中所说的情书,内容看起来似乎还听严肃,用词却是含糊不清,他只觉得里面提到的什么复仇者似乎是在透露着什么重要的信息,但并读不出究竟想要表达出什么意思。
云雀恭弥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想起川平少年说过这是给司徒悦的情书,随即不爽地将信纸连带着信封都撕成了碎片。川平少年并不在意让云雀恭弥看到这信的内容,所以他毫不避讳地用了日语,用词含糊不清,却保证司徒悦能够看明白。但是他想不到的是云雀恭弥居然把信给撕了,害他回组织后很久没等来司徒悦,被上司扣光了奖金。
司徒悦睡了黑甜的一觉,醒来后她发现她躺在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床上,等她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是在云雀家的客房,那间她离开日本前住的房间。也就是说……云雀恭弥完全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在她昏睡期间,将她带回了日本。她这算是被云雀恭弥拐带了么?司徒悦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过……没有留在中国也好,她不用面对即将消亡的秦家,也不比面对司徒家的老爷子,她没有必要对着过去和现在的定位做二选一的题目。留在日本,她不需要背负什么,她或许可以开始完全地遵照本心,迎来真正的新生。
睁着眼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钟,司徒悦终于耐不住饥饿,起来洗漱了一下,就往云雀家的厨房跑。司徒悦在屋子里没看到云雀恭弥,倒是被厨房里的穿着小鸟图案围裙的草壁小小震撼了一下。她有种她看到的不是草壁,而是云雀恭弥他妈的错觉。
“哟!司徒桑,你终于睡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草壁听到动静,转身便看到司徒悦呆愣地看着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比平时更加热情地跟司徒悦打了一个招呼。
草壁见司徒悦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你饿了吧?我熬了粥,马上盛给你。”
司徒悦:“……”
这果然不是什么草壁副委员长,而是云雀伯母吧!还是一位贤惠的“伯母”。
司徒悦坐在餐桌前,一勺一勺地吃着草壁做的粥,别看草壁那个大叔模样,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意外地不错。司徒悦在心底再次默默地确认了草壁是“贤惠的云雀伯母”的事实。
草壁站在一边,看司徒悦吃一口就扫他一眼,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委员长去处理学校的事了,让你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我又不是他的宠物。”司徒悦不满地撇嘴。
“司徒桑当然不是委员长的宠物了,你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怎么能和宠物和主人的关系相比呢?”草壁严肃道。
“……草壁,你脑补过头了。”
“司徒桑,你不要小看我身为并盛副委员长的直觉,我明显觉得这次带你回来,委员长跟你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
直觉是什么?那不是女人该有的东西么?
关系改变什么的……变成了被吻过两次的对象么?想到那两个吻,司徒悦感觉耳朵有些微微发烫,不禁默默地捂脸。看来真的是改变了,即使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承认。
在司徒悦身后的窗外,一个小小的人影蹦跶着翻出围墙,然后利落地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Ciao~我是Reborn。”
“Reborn先生有何指教?”电话那端的司徒老爷子问道。
“司徒悦现在在日本。”
“多想Reborn现在提供线索,老朽现在就派人过去接她回来。”
“司徒家主,司徒悦她不合适继承司徒家的家主之位。”Reborn未等电话那端的老人的激动劲过去,就慢悠悠地泼了一盆冷水。
“胡说!老朽的亲孙女不合适,难道你合适吗?”司徒老爷子明显是怒了,“你不好好帮老朽顺服她乖乖继承司徒家主之位也就算了,竟然好教唆她加入什么彭格列门外顾问。”
“司徒悦不喜欢那个家族之位你不是很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