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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悦看了一眼侧坐着的云雀恭弥,又低头继续画大字。刚刚写下“云雀”两个字,便听到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随即,云豆那个圆滚滚的身子便落到了司徒悦的手边。
“云雀,云雀……”云豆在司徒悦的字帖上挑来跳去,欢快地喊着云雀恭弥的名字。
云雀恭弥愉悦地勾起嘴角:“哇哦!你还认识我的名字啊!”
云豆听到这类似夸奖的话,在字帖上跳得更兴奋了:“云雀!云雀!云雀!”
——云雀你妹啊云雀?你以为会喊这两个字很了不起啊?死肥鸟你跳够了没?跳够了赶紧滚回去被你家主人玩弄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小心今晚把你红烧了!
司徒悦用眼神凌迟着兀自蹦得开心的云豆,神情狰狞万分。
动物的直觉往往是敏锐的,云豆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司徒悦眼神中的杀气,扭头用它黑豆豆般的眼睛瞪了一眼司徒悦,拍着翅膀飞向云雀恭弥,一边飞还一边喊:“云雀,咬杀!云雀,咬杀!”
——喂喂!有你这么恶鸟先告状的吗?
司徒悦比划这书中的笔,企图把该笔当做飞镖,将那只鸟仗人势的蠢货给射个对穿。
“你又不想练字了?”云雀恭弥凤眸一挑,看向眼中闪烁着不良企图的司徒悦。
瞄准在云豆身上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直直地撞上了云雀恭弥的视线。司徒悦顿时头皮一紧,大感不妙。还没来得及起身,手腕就被云雀恭弥捉住,随后整个人被拉到了矮桌上,身体碰到桌子上的字帖,原本整齐的字帖便倾斜滑落在了榻榻米上。但是司徒悦完全没有精力去管那些字帖怎么样,她被云雀恭弥拉上桌子,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侧坐在矮桌上,随即下颚被云雀恭弥还空着一只手钳制住,熟悉的气息贴近她,然后唇上毫不意外感觉到了一个温润的触感。
自从从中国回来后,云雀恭弥似乎吻上瘾了一般,总是时不时地来一次。当她不幸地进入了这个补课期之后就更过分了,任何云雀恭弥认为是不想学习的举动,都能够成为他吻她的理由。说到底就是蛮不讲理地随心所欲。
即使知道根本挣脱不掉,司徒悦还是不死心地挣扎了一下,然后云雀恭弥索性整个人都压到了她身上,制住她的动作的同时,也吻得更深了。
“Ciao~”婴儿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在矮桌上的战况。司徒悦趁机挣脱云雀恭弥的钳制,退到一边顺气去了。
“小婴儿……”云雀恭弥扭头,满脸阴郁地盯着Reborn,危险地眯起的双眼仿佛在说,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那就等着被咬杀吧。
“云雀,意大利来人要找司徒悦,据说……那人是来自复仇者监狱的。”Reborn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
——喂喂!那人是来找她的吧?你干嘛一副向家长报备的语气对着云雀恭弥说啊?
司徒悦在心底默默吐槽。
不过……意大利来的人……她貌似没有认识的意大利人吧?
司徒悦蹙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暮地沉了下来。
意大利么?曾经听苏苗苗提到过,那个盗走秦家机关图的,叫做白兰·杰索的家伙,似乎正是来自意大利。会是那个男人么?
“对方是什么人我并没有见过,不过他明显是在找司徒悦的踪迹,但被我中途截住了消息。现在是来问问当事人是怎么想的?有想到什么线索吗?”Reborn看向司徒悦,用难得认真的语气问道。来自意大利的人,他从来不敢掉以轻心,那关系着彭格列本部的安危。
“我要见他。”属于秦家的东西必须夺回来,即使她现在已经算不上秦家人了,但那份留在心底属于秦家机关师的荣耀,她并不想失去。如果对方真的是白兰,即使危险,她也必须见他。
“草食动物,你在说什么?你的补课还没结束呢!”云雀恭弥一口反驳了司徒悦的决定。
司徒悦:“……”云雀恭弥,你对补课到底有多执着啊?
Reborn扶了扶头顶的帽檐,让趴在上面的列恩换了一个位置,“嘛!我也不赞同你直接去见那个人。我来这里至少为了向你确认你是否有认识的来自意大利人的情报而已,现在看来确实是有!情报我收到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Reborn走了,但司徒悦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见那个所谓的来自意大利的人。在傍晚时分,云雀恭弥去街上巡视了,留下草壁看着她,司徒悦毫不犹豫地拿大型号的捕鼠夹拍晕了草壁,独自一人去了沢田纲吉见Reborn。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看到出现在沢田纲吉房门口的司徒悦,Reborn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耸了耸肩道,“不过你现在见不到那个人了,云雀那家伙已经亲自去见那个人了。”
“Reborn!”沢田纲吉发出一声哀嚎,“你都说了那可能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你怎么能让云雀学长一个人去见他呢?啊!要是云雀学长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啊?”
“现在你不需要思考那种复杂的事情,你的脑袋不适合做这种事。你需要知道的是让客人站在门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蠢纲。”
“呃,司徒桑……快点进来吧。”沢田纲吉朝着还站在他房门口的司徒悦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出声让她进来。
司徒悦看了一眼沢田纲吉,便抬步走了进去。但是刚踏进房间一步,脚下便是一滑,然后又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沢田纲吉眼睁睁地看着十年火箭炮砸中司徒悦,然后爆出一片粉红色的烟雾,等烟雾散去,意料之中的原来的司徒悦不在了,站在那里的是一脸杀气的成熟版司徒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