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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悦不理会草壁在一边一脸纠结地变脸,转头对强尼二说道:“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很好!”强尼二点头赞同。
“那……”
“当然要装上去了!这么好的机关盖子就算是画蛇添足也要加上去!”强尼二握拳,“你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好了!”
司徒悦:“那一会我画一张更精准的图纸给你。”
强尼二:“包在我身上!”
强尼二是一个办事很有效率的人,拿到图纸不到两天时间,司徒悦设计的牢笼盖子就被完美地安装在牢笼的外层。竣工当天,司徒悦亲自去检查了。虽然有云雀恭弥跟着她,但她的心情依旧很好。
司徒悦对强尼二的成果很满意,云雀恭弥却在一边嗤之以鼻:“落下来的猎物我自然会一只不剩地全部咬杀,你折腾的东西完全是多余的。”
“是不是多余的,时机未到,你又怎么知道呢?”司徒悦出口反讥。这几天来她被限制着自由,一直呆在云雀的宅子里,各种烦躁产生的憋屈感,让她对这个云雀恭弥的忌惮也渐渐地淡化,在云雀恭弥面前的畏缩抑不复存在。
原本以司徒悦的性情,她本就是不会真的对谁感到畏惧的人,眼前这个十年后的云雀恭弥,纵然经历十年的磨砺,身上的压迫感更甚,但在司徒悦眼中,他依旧还是那个十年前中二暴力凶兽,她会因为他在自己在意的人而退让,却不会畏惧。
面对讥诮的司徒悦,云雀恭弥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有隐忍的怒火和复杂的情绪,却终究没有发泄出来,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司徒悦看着云雀恭弥远去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云雀恭弥那未出口的话,又似乎依旧还在云里雾里。最终选择了垂眸不语。
密鲁菲奥雷的突袭来得比司徒悦想象得要快,在那天和云雀恭弥不欢而散之后,还没等司徒悦再次跟云雀恭弥说上话,他已经展开了对密鲁菲奥雷突袭者的猎杀。
云雀恭弥前脚刚走,司徒悦后脚就往彭格列的基地去了。草壁没有跟着司徒悦,而是提早等在了通往彭格列基地的通道门前,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司徒悦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司徒悦沉默地与叼着草根的草壁对视了一会,才面无表情地开道:“我可以把你打晕吗?”
草壁有些烦躁地抓了抓他,眉头皱成明显而深刻的纹路,“司徒小姐,你就非出去不可吗?你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现在外面的世界不是十年前可以相比的,外面是你无法想象的危险,你就不能听恭先生的话,好好呆在宅子里吗?”
“草壁,人啊!总是有必须走出去的时候,而我现在就是这种时候来临了。”
“司徒小姐,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草壁忍不住恼怒道,“你知道恭先生为了你,那段时间有多痛苦,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草壁只能无奈地沉默。这十年前来的司徒悦,她还未参与云雀恭弥所痛苦的起因……至少,现在他不该如此苛责于她。
“草壁……”司徒悦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人能不能为了另一个,什么都按照另一个人的要求行事,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至少我做不到。”那样把自己的全部交给另一个人的危险,她再清楚不过,而招致的灾难也是再深刻不过,秦延的背叛留下的痕迹,并没有随着秦延的死亡而消失。反而是更加清晰地留在看不到地方,无形地将她塑造成一个不会信任人的畸形。
司徒悦做不回秦岚,能做的只是一个丑陋而残缺的怪物,对于温暖的东西永远裹布不前地张望——渴望而不敢伸手。
“我只会以满足自己的最急需的欲|望为准则行事,通俗来说就是自私,所以……”话音一顿,司徒悦陡然抬头,将手中装着工具的背包,朝着毫不设防的草壁的脑袋甩去。草壁闷哼一声,晃了晃身体,倒在了地上,“所以,你还在期望我什么?”
越过倒在地上的草壁,司徒悦朝着强尼二跟她提过的,通往外面的通道走去。不出十分钟,司徒悦便走出了彭格列的地下基地,来到了地面上。
她站着的土地是一片荒芜的空地,一眼望去,除了几台掘土的大型机械外,她什么都没看到。司徒悦掸了掸身上的土,朝着大型机械附近走去。那些机械是发动突袭的密鲁菲奥雷的人留下的,既然人不在那么一定全掉进陷阱里了。
司徒悦靠近那几台机械,转了两圈,就看到了强尼制造的那个陷阱。铁制的大型牢笼里,云雀恭弥带着紫色死气火焰的浮萍拐不断地划破空气,让一声声属于敌人的惨叫不间断地响起。司徒悦趴在笼子顶部,眯起双眼看下面的情况——胜负果然是一面倒,密鲁菲奥雷的突袭者站着的已经只有五人了,而且这五人还在那摇摇晃晃,一看便知是受了重伤。
正当司徒悦打量里面情况的当下,云雀恭弥突然停了手,抬起头,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司徒悦身体。
司徒悦缩了缩脖子,伸手在笼子盖上一阵摸索,然后吧嗒一声,笼子盖的机关锁落下。几乎同时,云雀恭弥整个人杀意暴涨了起来,落在司徒悦身上的目光也变得如同刀刃般锋利,仿佛要将她的肉一刀一刀地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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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肃的目光,好像在看恨之入骨的仇人一般,让人恐惧、慌乱以及……不安。司徒悦抓着铁栏的手骤然收紧,眼帘却缓缓垂下,避开了与云雀恭弥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