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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司徒悦嘲讽道,“我想要机关图的原件,即使不和他虚以委蛇也照样能到手。”
之所以说机关图是秦家历代的机关术精华的载体,那是因为它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只有不到一个平方大的牛皮,里面有夹层,夹层里面的东西才是机关图不能现世的真正原因,那东西太危险了。她不知道白兰发现了没有,这只有看到原件的时候才能真正确认。不过,司徒悦能肯定白兰会把原件交到她手中,仰仗的也是夹层里的那东西是绝对不可复制,他估计会想办法故意让原件落在她手中,然后设好陷阱,引导不得不她解读。
“你蹲在牢里他就会把原件给你?”六道骸反嘲道,“我曾经以为你比起那些人会是个有些智商的人,现在……你真叫我失望。”
“我就算答应了又怎样?我不像你,擅长谎言,我会被他一眼看穿,我又何必瞎折腾呢?”
司徒悦沉默,六道骸也沉默着,过了很久,谁也没出声,直到司徒悦以为六道骸已经离开了,才用极低的声音喃喃道:“时机一到,白兰会把我要的东西送过来的。”
“哦?你确定?”
“啧!你还在啊!”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把理由说来听听。”六道骸饶有兴趣道。
“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司徒悦敷衍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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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是很有兴趣跟司徒悦好好探讨一下,关于白兰为什么会自动把机关图归还的问题,奈何司徒悦在之后的时间里便一直处于一言不发的状态。
“哦呀,看起来我必须走了呢!kufufufu……”六道骸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没到司徒悦有所回应,他的存在感便随着他那古怪的笑声一起消失了。
有节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牢房外的走廊传来。司徒悦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睁开一直阖着的双眼,沉默地盯着进入地牢的那扇铁门。脚步声在铁门外停住,然后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门被推开,司徒悦看清走进来的人,脸上出现明显的错愕。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雀恭弥。云雀恭弥会找来,司徒悦很清楚,但没想到的是那么快,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还不到3小时就在这个地牢里再次见面了。
“哇哦!你看起来在这里待得挺惬意的样子。”云雀恭弥站在牢房外,隔着牢房的栅栏看着司徒悦,脸上是看不出喜怒的笑。
司徒悦觉得云雀恭弥应该是在生气,毕竟她不听他的话擅自离开,还在临走前把他关起来了,这样都不生气,那还是小鸡肚肠的云雀恭弥吗?这样想着,司徒悦感觉往牢房的角落挪,尽可能地离云雀恭弥远点。
云雀恭弥嗤笑一声,把手上的小包,穿过栅栏的缝隙,扔到司徒悦的脚步,“快出来,这牢房的锁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吧。”
司徒悦疑惑地看了一眼云雀恭弥,伸手捞过被云雀恭弥扔进来的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套她惯用的工具,里面的配备和十年前她去司徒祖宅的地下城所有的完全一样。有工具在手,牢房的锁对机关师来说那确实是形同虚设的存在,但是她却在犹豫。云雀恭弥这只凶兽,还是在3小时前被她得罪的凶兽,现在正在牢房外候着,她怎么看都觉得是这个牢房里面比较安全。
“不想从里面出来吗?”云雀恭弥危险地眯起眼睛,身上杀气隐隐浮动。
司徒悦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寒毛都起伏了一遍,也不敢在迟疑,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三下两下地把牢房打开走了出去。
云雀恭弥看着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的司徒悦,愉悦地勾起嘴角,“你比以前听话多了。”以前可不是会那么容易听进去他的威胁,明明很弱,却总是喜欢不听他照着自己的想法乱来,满满的找死的节奏。
低着头的司徒悦撇了撇嘴,她一点也不喜欢听话这个词来形容她。
突然,手被云雀恭弥牵住,司徒悦疑惑地抬头,却只看到牵着开始往外走的云雀恭弥的背影。她有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按照云雀恭弥的性格,这种情况下,不刺她几句真的很不正常。
云雀恭弥牵着司徒悦,就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毫无顾忌地走在基地长长的走廊里,脚步不紧不慢,但司徒悦直觉地感觉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怎么了?”司徒悦晃了晃云雀恭弥的手,有些不安地问道。
“嗯?”
“你来这里会有什么不好事发生吗?我感觉你很焦躁……”
司徒悦话音未落,就感觉牵着自己的手骤然收紧,但在她感觉疼痛前又很快地放松到了之前的力度。
“现在的你……是把我放在你心里的哪个位置?”云雀恭弥的没有转头看司徒悦,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声音里凝结的淡漠,仿佛是在说问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却莫名地叫人揪心。
司徒悦垂头,缄默不语。云雀恭弥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轻笑,似乎对于司徒悦的反应并不感到有任何的意外,“算了,这话不该由我来问你……”只是在这个世界我能问的人已经不在了,不能听到想要的答案,总觉得很不甘心。
不久之后,他就会消失,由十年前的自己来完成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责任。若是失败,这个世界便会彻底被白兰掌控,再也不会有剩下的机会。他,以及所有的和十年前对调的人都将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就算到了这个这个最后的时机,他还是不愿逼迫她说出来,经历了失去,再次有机会捧在手心,反而更加地担心一不小心会弄坏,或许留下裂痕。他居然也会胆怯,云雀恭弥自嘲地笑了笑,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