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道:“为什么?”
陆小凤道:“因为这人非但软硬不吃,而且聪明绝顶就跟我一样。”
李琦忍不住为他的自恋讽刺了一把:“陆小凤,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谦虚者说,我和他一样;自恋者说,他和我一样。”
陆小凤笑了笑,道:“我哪里自恋了。”
李琦哼了一声:“你就是个自恋狂!”
陆小凤摇头笑了笑,接着道:“本来就是如此。若有人对我用激将法,也是连半点用都没有的。”
花满楼又沉默了很久,缓缓道:“我有个法子,倒也可以去试一试。”
陆小凤道:“什么法子?”
这个法子花满楼还没有说出来,就忽然听见门口发生一阵骚动,一阵惊呼。
一个人踉踉跄跄的从门外冲进来,一个血人。
四月的春阳过了,正午已偏西,斜阳从门外照进来,照在这个人身上,照得他满身的鲜血都发出了红光,红得令人连骨髓都已冷透。
血是从十七八个地方同时流出来,头顶上、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嘴里、咽喉上、胸膛上、手腕上、膝盖上、双肩上,都在流着血。
就连陆小凤都从未看见过一个人身上有这么多伤口,这简直令人连想都不敢想。
这人也看见了他,突然冲过来,冲到他前面,用一双已被鲜血染红了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肩,喉咙里“格格”的响,像是想说什么。
可是他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的咽喉已被割断了一半,但他却还活着。
这是奇迹?还是因为他在临死前还想看6小风一面,还想告诉陆小凤一句话?
陆小凤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突然失声而呼:“萧秋雨!”
萧秋雨喉咙里仍在不停的“格格”直响,流着血的眼睛里,充满了焦急、恐惧、缀怒、仇恨。
陆小凤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萧秋雨点点头,突然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呼,就像是一匹孤独、饥饿、受了伤的狼,垂死前在冰天雪地中所发出的那种惨呼一样。
然后他的人突然一阵抽搐,渀佛有一根看不见的鞭子,重重的抽在他身上。
他想告诉陆小凤的,显然是件极可怕的秘密,可是他永远说不出来了。
他倒下去时,四肢已因痛苦绞成了一团,鲜红的血,已渐渐变成紫黑色。
陆小凤跺了跺脚,振起双臂,高大的身子就像是飞鹏一样,掠过了四五张桌子,从人们的头顶上飞出,掠到门外。
李琦看着惨死的萧秋雨,冷笑一声:“敢杀我看中的对手,活的不耐烦了。”她紧跟着也掠出门外。
李琦听见左边的那条街上传来一阵惊呼,一阵骚动,连忙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