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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队长,你怎么了?”
她一边捡面具,一边抬头好奇地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忽然把咱俩的案子强行关联了一下。”
“你是说,体校和严冬吗?”
“我的案子里也没有严冬啊,她只是我认识的人……我是觉得我手里这个案子的凶器很像这种动物的耳朵。”
刘雪若有所思。
“不过张队,你要说有关联,其实还真有一点,两个案子的凶手都对尸身感兴趣。”
张简侧身看了刘雪一眼:“怎么说?”
“我的面具偷尸案,罪犯发现是骨灰就放弃了,我隐隐觉得,那个案子和其他偷尸案不一样……你的古庙刨尸案,罪犯挖了内脏出来,尸体呢?尸体哪去了?会不会是凶手拿去有什么用处?”
“我也想过是不是凶手有恋尸癖什么的,可恋尸也不会恋一个老头子的尸啊,所以我一直觉得凶手只是为了泄愤,尸体大概也切得七零八碎了。”
说着,二人来到平阳市英杰体校,白海平在教务处接待了他们。
得知他是严爱人的丈夫,严冬的姑父,张简和刘雪对视一眼——又一个巧合。
严冬还在上课,白海平去喊人,只剩他们二人在办公室。
张简一向对艺术感兴趣,平时没少琢磨,常常因为过于阳春白雪显得和同事格格不入。看到白海平办公桌旁的油画,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副叫《圣母与小兔》的名画,是西方油画之父、意大利画家提香·韦切利奥的作品。
那是张简十分喜欢的一位艺术家——色彩运用的大师。他总是巧妙地运用光线和色彩,以独特的手法将画面中的互补色和相近色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新的和谐。
眼前这幅画,纯白色的兔子与圣母明亮的衣物便有着强烈的对比,使兔子虽然在画面中所占面积不大,却非常引人注目。在温暖的金黄色光线照射下,整个画面显得和谐而宁静。
相比视觉,这幅画的寓意也极“典”。
油画的中心处的圣母玛利亚,手放在一只兔子上,而画面左边是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婴儿正要递给她。
兔子在西方文化中,总是代表情欲,甚至因为兔子多产,被视为淫欲的象征,和邪恶挂钩。所以这幅油画里,圣母与圣子的脚边出现兔子,便代表纯洁战胜邪恶。圣母紧抓着兔子的动作,代表着克制淫欲之意。
是啊,世人用“圣灵感孕”来解释圣母玛利亚没有丈夫便生下耶稣。她摁着兔子,便是摁下情欲的诱惑——"圣母无原罪成胎"。
突然,张简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问刘雪。
“你说的那个目击者,是怎么描述盗墓人的面具的?”
“像是动物……有着尖尖的耳朵。”
“有没有可能,是尖尖的……长长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