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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觉得,今天的她,哪里不太一样。
往日里,荀阳能感受到,严冬虽然开朗幽默,可她的底色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有一稠化不开的荒寒。
可是现在,她浑身散发着一种……犹如回光返照的邪性,好像要堵上一切……充满了……充满了赴死的决心。
严冬迎上荀阳的目光,假装没看懂他眼神里的疑问,继续倒酒。
平时,白海平总说他酒量好。可是每次家族聚会,他总是最先醉的那一个。
严冬听人说,男人总是对自己的酒量有误解。常常说自己“没有醉”、“还能喝”的那个,往往是真醉了。真正酒量好的,都闷声不吭气。
现在,他好像就有些喝多了,靠在椅背上,仰起头,解开了POLO衫的衣领。
“老板,外面有人找。”
“来了!”
看着荀阳起身离开的背影,严冬知道机会来了。
她从包里翻出保温壶,将里面的冰块倒在毛巾上,再将其包裹成球状,轻轻敷在白海平的脸上。
“姑父,你的脸好烫,这儿有冰块,我给你降降温。”
“好……是上头了。”
白海平闭上双眼,享受着严冬带来的凉意。
严冬又将手中的毛巾拆得仅剩一层,让冰块的温度能更快穿透毛巾,抵达白海平的身体。
慢慢地,她将手中的“小球”下移,开始冰敷他的胳膊。
大概是十分舒服,白海平没有反应。
见他没拒绝,严冬继续往下,冰敷起他的腿部。
“姑父……舒服吗?”
“舒服。”
“要不要喝点水?”
“帮我倒一杯吧小冬。”
严冬将刚刚偷偷倒好的啤酒递了过去。
红白啤一起喝,更容易加速酒精的吸收,也更容易降低代谢。酸酯失衡的感觉,应该很难受了。冰敷可能让他降低了这种不适吧。
“这个水的味道好怪。”
果然醉了。
“姑父,你记得吗?小时候,你还教过我游泳呢。”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胆子太小,一下水就害怕得发抖,不然以我的水平你还用得着现在才开始学?”
白海平依旧闭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享受着严冬的“服务”。
“之前你不是说……很久没游泳了,怀念下水的感觉吗?今天来这儿了,现成的,你……忍得住?”
“今天……今天穿这个不行吧……”
“游泳馆哪能少了这些,我去拿。说好要替咱们学校考察,你可不能糊弄,得亲自体验下。走吧,外面正t好没人了。”
“哈哈哈哈哈好,听你的。”
没过多久,严冬拿来一套东西递给白海平,让他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