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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向严爱人呼救。
“爱人……救我……”
严爱人这才慢悠悠地走来,俯视着大豪。
“大豪,你不是很爱我吗?那……你就为我去死吧。”
只有这样,才能营造出正宫和小三争风吃醋,一起意外身亡的效果。而大豪……她一直忌惮的隐患,那个掌握自己秘密的制肘,也终于被她摆脱。
至于白海平,他死了,她和女儿、那个只有她和女儿的家,就再也不必担心突然射来的“箭”了。
严爱人缓缓蹲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大豪的手,而这一切,都被冲上天台的刘雪和张简看的一清二楚。
“不要!”刘雪大喊着。
可惜,那两个男人终究从天台坠落,那两个枚钉在严爱人心头的钉子被彻底拔除了。
可惜,也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血洞”。
看着冲到天台边缘试图救人、却晚了一步的警察,严爱人软了下去,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被警察带走时,严爱人回头看着电视台外墙屏幕上闪烁的彩排标语,怅然若失。
“如果我之前的人生,也是一场彩排就好了。”
58果壳
十二年前,荀德光被通缉后失踪,荀阳背井离乡做了捞尸人,严爱人从小小的县城前往市里,嫁给白海平,做了记者,和荀德光老板的儿子大豪成了同事。
十二年后,“古庙刨尸案”牵连着“面具偷尸案”,老陈的死牵连着李谷的死,严安合的死又牵连着大豪和荀阳——那个时间段,荀阳不再做捞尸人,回到平阳,开了「寻阳游泳馆」,很快便和严爱人的侄女严冬恋爱。
张简在白板上写写画画,看着这么多人和线索,他问刘雪:
“你说……荀阳和严冬在这些事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
刘雪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坐在了桌子上。
“荀阳不是把视频给我们了吗?他和严冬也做了口供,确认了当年那个金耳环的物证是栽赃。严爱人不也承认了,当年是她诬陷了荀德光,她之所以能说出他胎记的位置,是因为在河边的时候,荀德光以为严爱人要寻短见,脱衣服下水救人,被她看到了。唉,也是好人没好报……后来,是大豪帮她杀了荀德光,又利用当时在殡仪馆的工作,火化了尸体。这些年严爱人因为迷信一直把骨灰带在身边,也是个狠人。至于严冬……那是她亲姑姑亲姑父,起了个大义灭亲的作用?”
“看来这金耳环的事,让严冬难受了太多年,也算是弥补了……不过这大豪也是个情种了……可这么痴心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背着严爱人偷严安合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