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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有个舍友,是个智性恋,你都快把她迷死了。她想找你表白来着,结果碰上你牵着女儿逛校园。她就芳心破碎了。”
Cindy朝她挑挑小眉毛,凑近问她,“孩子是周哥的吧?”
“嗯。”李佩央觉得她挺有趣,笑笑,“是他的。”
开朗得跟个欢雀一样的女孩捂住了嘴,感叹,“哇噻!央姐,你人生也太精彩了。”
“你知道周哥一直等了你七年吗?七年哎,他都一直单身。”
她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李佩央思考,“嗯。。。我没回过国。这七年。”
“也是。”Cindy理解地点点头,“谁没事打听前男友啊。就他们男人天天白月光挂嘴边,也不见少交女朋友。”
“不过,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好奇什么?”李佩央看着她笑,她的欢脱劲儿,真有些可爱。。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走?他们说你是拿了钱。”Cindy摇头,“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为了钱就更该留下。像她一样,嫁进去再说。
为什么。原因很多很复杂。
李佩央垂眸,过了会儿才开口,“没什么特别的。可能就是想,离开他。”
她说这话时,屋外,刚想敲门的男人,动作停住,手指渐渐攥紧。
屋内,Cindy也住了嘴,她意识到她可能话说多了,忙拉着她转移了个话题,“时间差不多了,我等会儿真要扔捧花。我有选择恐惧症,央姐,你帮我拿个主意。”
李佩央便起身,陪她参考。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闭着眼休憩。
就算是这些年,她为了遥遥,变得外向了很多,但这种频繁社交的场合,还是太消耗她精力了。
她其实,真得很不适合他的世界。
她假寐,周庚礼也没说话。他把车内温度调高了一点,一路开得很稳,比平时慢许多。
到了门外,他停下车,也没出声叫她。
他靠着椅背,静静地看她,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一双眼缓缓睁开。
“到家了吗?”她当真睡了一会儿。但不解乏,睁眼时,人还倦倦的。
“到了。”他说。
李佩央坐起身,浅浅打了个哈欠,“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周庚礼叫住她,“把前面的箱子打开,东西拿着。”
什么东西。李佩央看他一眼,没问,听他的话,打开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面是一个透明文件袋。
和她猜的一样,是离婚协议书。
李佩央手里拿着这份文件,长睫低垂,没说话。
“财产分割有了一点变化。”她垂着头,周庚礼却是一瞬不瞬地在看她,“遥遥还太小,都给你比较方便。”
“反正,你应该只会有她一个孩子。我也是。”
“文件要公证,走手续。你要是真不想,那可能,还得再待几天。”
“我会都留给她的。”李佩央低声说。她自己的那点财产也都打算只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