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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死过了一次的白皎,早已经明白徐华生并非善类,而且很讨厌自己,所以不追杀他已经算仁慈了,帮忙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天方夜谭的事情。
“主人只是吩咐我把白先生安全送到会场门口,其余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言语之间时间流逝,宾利在车流中飞驰着,没有共同话题的两人便沉默了下来,只有车里的广播还在响着,而白皎注意到车里的时间显示,徐子言的订婚仪式早已经开始了……
“现在请欢迎神亚公司董事长徐子言先生以及温氏财阀的温月之小姐。”主持人的话音通过话筒传到在场的每一个角落。
会场里响起掌声。
身穿白色的西服的徐子言挽着一袭白色的高贵蕾丝套装礼服裙的温月之,在众人的目光中微笑着走到他们的面前。
“今天二位将在长辈们的支持和各位贵宾的见证下订婚。”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柔和的阳光下,温月之白色的裙摆上缀满了碎钻石,飘逸的蕾丝交错着装饰着白色的裙子。她褐色的长发上带着一个别致的花环,白皙的小腿上缠绕着一条手工织成的白色柔绸缎带。透明的玻璃高跟鞋衬托出她高雅的气质及完美的身材。凝脂般白皙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纤卷的黑色浓密长睫毛,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小巧唇瓣。
让在场所有人都折服的感叹着,这是怎样窒息般的美丽啊。
徐子言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一直锁在不远处坐着的徐华生的身上,而精神则集中在左耳的无线耳机里接连不断的传来最新的消息。
“今早一开盘,连续三天上涨的徐氏集团在三天涨停板后居然迎来了一个小幅度下挫……”
司仪的声音还在响着,温月之却感觉到徐子言握着自己的手突然有些紧,不解地看着他,却发觉他似乎很正常,便暗自道是自己多心了。
白皎赶到会场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James把他送到后便不再关心他,回到宾利里便离开了。只剩下白皎一个人站在会场大门前看着那十几个跟大山一样岿然不动守着大门的安保人员,就不禁有些郁闷。
“先生请您出示请帖。”一个保全看着白皎从宾利里下来,见他站在那里看着门口不动便自发上前询问道。
“我……我忘记带请帖了。”白皎有些慌乱地道,“但是你可以帮我和徐子言说一声,他认识我,会让我进去的。”
保全看了看手表,微笑着道:“先生不好意思,徐董现在应该正在和温小姐在宾客中敬酒,估摸着不会有空。”
“请你务必帮我告诉他,有一个叫白皎的人找他,好吗?”白皎诚恳地道:“我就在这里等,请你帮我叫他一下可以吗,求求你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说。”
保全有些为难,不过还是被他眼中的执着和认真所打动,“那我尽量试试。”
徐子言正挽着温月之穿梭在酒席之间敬酒,耳机里却突然传来温岚之的声音,“子言,白皎被James带走了,我们没拦截到。”徐子言闻言心里一惊,笑着冲宾客们道歉,把温月之留在了那里,一个人快速的走到了洗手间。
“怎么回事?”
“James先我们一步把白皎接到了,然后送到了会场,你没有看见他吗?”
徐子言打开休息室的门,细细地看了会场一眼,“没有。”
“那估计是被保全拦了下来,不知道徐华生打算干什么,反正你要注意点。”
“嗯,我明白了,你那边怎么样?”
“呵呵……”温岚之笑出声来,“再等三十分钟,徐华生便成为昨日黄花了。”
徐子言闻言不由得也弯了弯唇,可是语气还是很谨慎,“没到最后不要妄自下定论。”他看着站在宾客中谈笑自如的徐华生,“徐华生说不定留了后手。”
“我知道,股票我们已经控制了,等会儿就是好戏上演了,你可得拖住徐华生不要让他脱身出来,不然收拾不了了。”
“有我和兰轩若在,放心吧。”徐子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正好是十一点整,“好戏可以开始了……”
徐子言刚从休息室里走了出去便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雷响,宾客们也有些诧异,因为订婚典礼的那天一直都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可是到了后半段,天空便逐渐开始有乌云出现。
没过多久,外面的天空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不过因为是在室内,宾客们也没多大在意。徐子言定了定神,和温月之一起走到了徐华生的面前。
徐华生见徐子言过来,便转过身子看着他,举着香槟,下巴朝不远处的一个保全点了点,“子言,那个保全看着你已经有十分钟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
徐子言脸色镇定,“料想也没有什么大事,叔叔不必担心这些旁枝末节的事情,尽情享受一下吧。”
徐华生只是笑笑,指了指外面那说变就变的天,“但愿如此,只是不知道得到的和失去的到底哪一样会比较重要呢。”
徐子言恍若未听见,却盯着窗外滂沱的大雨有些微微的走神。
“子言,你要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与此同时耳机里传来温岚之的声音:“子言,要是你现在有电视机,便可以看见徐氏集团那跟斜坡一样的指数了,再有十分钟,一切都会结束。”
徐子言没有什么表情,而徐华生说完便早已经走开,他看见徐华生刚刚提到的那个保全接了对讲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匆匆地朝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