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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誉哈哈笑了,从桌上拿起一只精致的木质小盒子,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只乳白色的玉镯,那样纯净的质地还有流转的光华,即便是让乐桐溦这种不懂玉的人看了也知道是上好的品种。
“丫头,戴上试试!”杜清誉把盒子递了过来。
乐桐溦心中一惊,没有伸手去接,“爷爷,这个我不能收。”
“这是爷爷给的,有什么不能收的!拿着!”杜清誉的态度很坚决。
“爷爷,我真的不能收您这个。我只是钰琅的女朋友,收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合适。”
听了她的话杜清誉的眼神变得愈加和蔼,“傻孩子,有什么合不合适的,给你是因为爷爷喜欢你,和钰琅没有关系。”他站了起来,拉过她的手强行放在她手心,“听话!我杜清誉给出去的东西,还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乐桐溦看着一幅倔老头模样的杜清誉心里也是万般无奈,拗不过他,只得暂且收下,想着等回头要走的时候再转交给杜钰琅好了。
“哈哈,这才是好孩子!”杜清誉欣慰地看着乐桐溦把镯子戴在了手上,皓腕纤纤,配上这剔透的白玉更显得她肌肤胜雪。
“谢谢爷爷。”虽说知道自己不应该接受,但是对于杜清誉疼她的这份心还是由衷地感激,道谢时不由得深深鞠了一躬。
杜清誉豪爽地笑了笑,像是了却一桩心事一般又坐回到椅子上,看着乐桐溦说:“好了,没别的事情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两天有时间啊,可以多找钰琅给你讲讲有关玉器的知识,很多东西都很有趣呢!”
“我知道了爷爷,”乐桐溦点了点头,见杜清誉无别的事要交代,便离开了书房。
※
杜钰琅下午回来的时候,乐桐溦正坐在窗台上仔细端详着那只镯子。
玉镯触肌温润,质感细腻,戴在手上十分好看。都说玉是有灵性的,不知道她和它能否产生什么感应。
“桐溦,”虽然她没有关门,但是杜钰琅还是站在门口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她的允许后才走了进来。
“这是?”走近她之后他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镯子,眼中透着十足的惊讶,“爷爷居然把这个给你了?”
乐桐溦看他的表情就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只手镯那么简单,恐怕还有什么来历,“爷爷早上的时候叫我去他的书房,给了我这个。有什么讲究吗?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
“这是用上好的羊脂玉打造的,贵重自不必说,”杜钰琅托起她的手腕仔细观察着,目光难掩激动之色,这样好的成色即便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常见的。
等了半天不见后话,乐桐溦也是好笑,忍不住问道:“还有呢?”
杜钰琅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看镯子了,冲她抱歉地笑了笑,继续道:“这个玉镯特殊的地方在于,它是当年大奶奶的陪嫁之物,后来她因病去世,爷爷十分伤心,专门把这个镯子珍藏了起来,时时睹物思人。后来我奶奶嫁了进来,爷爷为照顾她的感受便不再轻易拿出来,可是也没有要转手于人的意思。就连当年我妈生下我和钰玕之后,父亲想趁着爷爷高兴去讨了来,都没有成功。”
乐桐溦没有想到这镯子后面还有这一段故事,更加觉得自己不该拿了,寄托了那样深沉的感情,她承受不起。
见她起身要往外走,杜钰琅忙拉住了她:“你要去哪?”
“去把手镯还给爷爷,我没有资格拿这个。”乐桐溦试着从杜钰琅的手中挣脱出来却没有成功。
“如果你没有资格,爷爷是不会给你的,既然给了你,你就好好收着。”杜钰琅看着她认真地说,“已经给出去的东西爷爷绝对不会再收回去,你如果坚持要还可能反而会惹他老人家生气。”
“可是我。。。。。。”
“其实根本不牵扯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以前的事是以前的事,现在你戴着它,就不要想太多。”杜钰琅松开了她的胳膊,然后双手将她戴着镯子的那只手握在手心,干燥而温暖的触感让人觉得放松和安定。
乐桐溦在被他握了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都没想着要把手抽回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已习惯了这样亲密的动作。
许是发现她略显尴尬的表情,杜钰琅脸上也有些不自然,放开她的手后扭过头去问道:“对了,除了镯子的事爷爷还和你说别的了吗?”
“没什么,就随便聊了聊天。不过最后他有说让我这两天多听你讲些和玉石有关的事情,说很多都挺有意思的。”
“和玉石有关的事?”杜钰琅看起来有些不解,不过正当他想更仔细地问问杜清誉的嘱咐时,就看到管家来到了乐桐溦房间的门口。
对着他二人恭敬地鞠了一躬后,于管家容色郑重地说:“大少爷,乐小姐,老爷让我来和您二位说一下,后天临时举行一次家宴,请二位做好准备。”
☆、第二十七章临时家宴
“临时家宴?”听了管家的话,杜钰琅反问一句。
于管家点了点头,“是的,请二位务必出席。”他说完后就离开了。
乐桐溦见方才杜钰琅的反应,估计“临时家宴”这样的事情在杜家是不经常发生的。
“感觉在你们家这所谓的家宴就像是开代表大会似的,整得好隆重。”她打趣地说。
杜钰琅听了她这个形容也笑了,“挺贴切的,确实像,定期有那么一次。如果有临时加的,应该是爷爷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大家说。”
“会是什么事啊,该不会爷爷要当着大家的面宣布把这个镯子送给我了吧?”乐桐溦扬起嘴角,晃了晃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