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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面这边怎么办?”
“小玉的身体这两天好多了,我刚打电话让她过来了,应该马上就到了,你先别管那么多,前面那么多人采访没什么热点,咱们要抓独家啊。”
宋盈夏应下来,很快退出了人群绕到体育馆的另一边,那个门是给运动员和教练们赛前走的,这会儿没什么人,工作人员也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宋盈夏找了个能看见门口阴凉地方藏起来,就等着康博出来。
康博是近两年国内的网球新星,出道时成绩就不错,虽然国内网球成绩一直不好,大家还是觉得康博有此次有望摘金,作为被寄予厚望的选手,康博突然退赛,肯定又会在网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等消息传回国,国内网友指不定会怎么骂他。
毕竟当年给国内拿了好多个奖牌的运动员因伤退赛都被骂了好多年,他之前的所有辉煌与荣誉一夜之间全被众人抛诸脑后了。
顾淮救我
在角落里蹲了十几分钟,宋盈夏还没见到人,掏出手机给赵立发信息,
发疯的蟑螂:【康博出来了吗?】
赵扒皮:【网球队的人已经走了半天了,你没见到人吗?】
发疯的蟑螂:【没有啊?后门一个人都没出来。】
赵扒皮:【你再等会儿。】
发疯的蟑螂:【行,知道了。】
宋盈夏从包里抽出来一本杂志直接垫在地上坐下来,一直坐了一天,宋盈夏也没等到人,赵立一行人下班过来找她汇合,还觉得不太对劲,“你确定你没看见他出来?”
宋盈夏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我就在这儿坐了一天,谁出来没出来看得清清楚楚的,没有就是没有啊。”
“先回酒店吧。”赵立带人往停车场走,顺便不知道拨了谁的电话,宋盈夏只知道他在询问康博的下落。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赵立显得急躁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好,我知道了。”
宋盈夏刚拉开车门艰难爬上车,赵立又拦住了剩下几个人,“先别回去了,康博不见了,咱们去找找。”
其他几个人还没说话,宋盈夏率先哀嚎起来,“不是,他们队的人不找他吗?咱们找他干嘛?”
“必须找。”赵立头一次对宋盈夏露出严肃不满的神情,“我跟他教练有点交情,下午的消息也是他告诉我的,现在他们队里都很急,咱们能帮就帮点。”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儿了。”宋盈夏小声嘟囔着,然后就听见赵立又补充了句,
“再说了,咱们把人找到了,他们网球队不得给咱们个专访吗?”
“。。。。。。我就知道。”
其他人虽然也不想累了一天还去找人,但是也没办法,赵立都发话了,而且毕竟都是同胞,突然在国外失联失踪的,能找还是赶快找回来比较好。
除了摄像坐车回酒店放设备,其他人立刻行动起来,康博是下午说完退赛之后从体育馆这边消失的,他们几人干脆就从体育馆开始找起,
“你们几个记得电话保持畅通,随时联系,体育馆这附近还算安全,如果去其他地方要告诉其他人,尽量不要自己去。”赵立叮嘱道。
出发前,宋盈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还有百分之三十四的电,她摸了摸背包,充电宝还在,最近整天整天的在外面待着,她每天都背着充电宝,但是下午没有采访任务只是在外面等人,她用了两次充电宝,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电。
“我。。。。。。”她想跟赵立说一声,但是赵立他们已经分别散开走出一段了,宋盈夏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找人。
他们耽误了会儿时间,这会儿场馆里的人都已经散了,场馆的灯都熄了,路边的路灯高高的,但是光线昏暗的可以忽略不计,暖黄的灯光投射在地上,留下一小片一小片的黄色光晕,甚至都无法连成线,看着有些阴森。
在体育馆绕了一圈后,他们在群里互相通信,没有人找到康博,没有办法,赵立让她们沿着附近的街区再找找,宋盈夏心里害怕,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壮胆,手机很快没电了,她摸出充电宝来插上,才发现充电宝也只剩下最后一格的电了。
宋盈夏拢紧了身上的外套,国外的街上夜里都没什么人,她脑子里没来由的冒出来很多之前新闻上看到的枪击案,心里越来越害怕。
在一条小巷的路口,宋盈夏看见里头一个酒馆的招牌,康博好不容易有机会站在奥运会的赛场上,临赛前退赛,心里肯定郁闷,说不定会在酒馆里。
这样想着,宋盈夏大着胆子走进巷子里,酒馆的门口装着两盏复古的小灯,灯光聊胜于无,门缝里偶尔泄露出一些乐声来,是轻柔的民谣风格。
宋盈夏推门进去,门口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引得不少靠近门口的客人侧目,奥运会期间这里来的人不少,不同国家不同人种,深夜街头出现外国人他们也不觉得惊奇了,很快收回视线,各自喝酒唱歌。
宋盈夏关掉了手机的手电筒,把手机和充电宝一起妥帖的收进包里,小心地打量着这家面积不大的酒馆。
酒馆内的灯光也并不明亮,透过酒馆的玻璃打出去就不剩多少了。酒馆里人并不多,宋盈夏觉得这些应该都是老客,这家酒馆实在太不显眼了,连灯也舍不得开,刚刚在门口似乎连它的招牌都没看见。
她大眼看了一遍,没有看到和她一样的黄皮肤,干脆直接走到吧台前在手机上搜索了一张康博的照片给老板看。
老板是个留着大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似乎陪客人喝了酒,整张脸都红红的,看见宋盈夏,笑得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