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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冯锦秋倒是吃得很快,她吃完以后,放下碗筷,打着哈欠吩咐说:“你把碗洗了,我还想睡一会儿。”
“哦。”
钟逾慢吞吞地把面吃完,又洗了碗,她看时间差不多也五点了。
回到房间,钟逾收拾了一下书包,顺便找出原主的课本。
她检查了一下原主的数学书,发现其中必修一和必修二上有做笔记,但这些笔记写的零零散散,使她看得有些费力,剩下的所有必修和所有选修全都是空白一片。
钟逾叹气——看来所有的笔记都要从头写。
她现在没有多余的钱买笔记本,好在原主每年开学都会发不少本子。
原主剩了一大堆空白的本子,钟逾就塞了几个本子在书包里。
把东西收拾好,她感觉继续待在这个房子里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就背上书包出门了。
外面的天还没亮,不过街边一些早餐店已经开门,街上有零星的行人,马路中央有少量来往汽车。
这个年代的空气清新,钟逾的脚步越来越快。
等她抵达学校的时候,校门还没开,但是门房已经有人了。
昏暗的灯光下,钟逾依稀能看见门口石柱上刻着“春城一中”四个字,门房大爷在夜色中抽着旱烟,星火闪烁。
钟逾走过去,敲了敲铁门的栏杆。
“干嘛呢?”门房大爷转过头来。
钟逾说:“上学,走读生。”
“走读生?”门房大爷声音诧异,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走读生你来这么早干嘛?这才五点二十几,住读生的起床铃声都没响呢!”
话音刚落下,学校里传来悠扬而长远的铃声。
随着声音,远处的宿舍一一亮起灯光。
钟逾说:“他们起来了。”
门房大爷:“……”
“可以让我进去吗?”钟逾请求道。
“哪个班的?”
“高二十七班。”
“校牌带了吗?给我看看。”
钟逾摸出校牌递了上去。
门房大爷有些无奈:“进是可以进,可你进来能去哪儿?这黑灯瞎火的,住读生五点四十五才下楼,下来了他们也不会去教室,还要做早操呢!”
“可以让我留在门口吗,我可以看会儿书……”
“行叭。”门房大爷把门拉开,放钟逾进了校。
钟逾趁机跟门房大爷套近乎:“该怎么称呼您?”
“姓郑。”
“郑爷爷。”钟逾礼貌道,“想问一下你每天几点起来开门,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