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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沪城来,”钟逾说起自己的专业有点不好意思,“我学的比较杂,工程、测绘、农学之类的都懂些,但水平有限,看哪里需要我我就帮哪里的忙吧……你呢?”
“我啊……”甄慧抬头望了一眼天,“我是学气象的,会一直跟着这条队伍,记录长溪省的气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还想在长溪省修些雨量测量站和气象站。”
对于水灾频发的省份,气象不可谓不重要。
钟逾来了兴趣,和甄慧谈起长溪省的气候。
两人聊到兴处时,甄慧却见车队末尾一个年轻男人牵着个小孩走过来。
一开始甄慧没太在意,还以为谁家上路拖家带口了呢,结果过了没多久,那个男人带着小孩停在了钟逾和甄慧的车边。
钟逾之前一直背对着后边,现在也不得不将视线放到来客身上。
她一看吓一跳,那个男人牵的小孩不就是阿冬吗?
“你怎么在这?”钟逾望着阿冬,震惊道。
陌生男满脸崩溃地开口:“敢情这小孩儿是你家的呀?”
甄慧看看钟逾,又看看阿冬,在心底估算了一下道:“你这个年纪……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吧?”
“废话!”钟逾赶紧解释,“这小孩算是我三天前捡的,送到风原城慈善堂去了,她不该在这儿的!”
陌生男子听了钟逾的话,表情更痛苦了,他说了一遍来龙去脉:“出城门的时候,这小孩就跟在我们车队旁边,估计守门的人以为是跟我们车队一起的,没查她,而我们车队的以为她是跟父母赶早出城的,当时没在意!后来,她一直跟着我们车队,我们才觉得不对劲。一问她家里人去哪儿了,她说也在这车队。之前在赶路不好问,现在队伍停下休整,可不得送她来找她家人吗?”
钟逾听完全程,满面愁容。
阿冬低下头,不敢看她了。
陌生男把人送到了,也不想再管:“反正交给你们了,不管了。”
等陌生男走了,钟逾也必须面对新来的问题,她提问道:“你不是在慈善堂吗……怎么跟到这儿来了?”
阿冬快把头埋到土里,小声回答道:“你说过今天走,所以我早上等在城门口……我看见你在车上,就跟着车队走了出来。”
“你……何必跟来?到了这里,我都没办法送你回去了。”钟逾头疼不已。
隔壁甄慧反倒是一点儿也不急:“我看你不用这么烦恼吧?她跑都跑出来了,既然送不回去,那不如就留着,早上我看其他车上有位先生也带着个小孩。”
“不是……”钟逾急忙反驳,“我们的工作就是四处奔波,带着个小孩也没法照顾啊!”
真要算起来,钟逾成年以后,跟阿冬这么大的孩子打交道的时间屈指可数,她根本不会照顾小孩,因此第一时间就把人托给慈善堂了。
阿冬沉默了许久,忽然坚定地道:“我不想回去!能跟着你吗?”
钟逾不解:“为什么?”
阿冬解释不清楚,但她并不喜欢那个慈善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