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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已经维持了一个月,未来也不知还要等待几个月。
钟逾所在的队伍久违地被安排在了一个镇上。
住在镇上的日子可以说是钟逾这几年中最悠闲地时光,不用早起晚归地考察水文地势,而且每天一醒来就能出门上街吃各种味道的早餐,然后买一份t当天的报纸,再买几本时下流行的杂志围观大佬们在杂志上的激辩。
他们不仅是等待上面的决策,也是等待新的同伴加入——正式开始修建水利工程还需要更多专家加入,例如姜清源一早联系的外国水利专家也将在这回参与进来。
一月接着一月,上面的商讨依然没有结果。
而钟逾已经寄出了两封信,甚至收到了一封楚铭的回信。
这些年,钟逾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想起,就会尽量写信寄出去,告诉原主的哥哥楚铭,自己过得不错,让他安心,却很难收到回信,她能从零星拿到的信件里看出,楚铭其实给她也寄过不少信。
第三月,钟逾总算收到一点消息,听说是上面定下了大致的修建位置和计划,但依然没有让他们出发的打算。
另一边,钟逾发现最近阿冬往外跑得很勤,有时一大早就跑出院子,中午也不回来,到了晚上吃饭时又跟她问东问西。
什么华国有多少个长溪省那么大?
什么世界有多少个华国那么大?
什么南极北极有多远?
什么洋文学多久才能跟洋人说话?
钟逾逐渐品出味来:“你最近怎么老问这些?想去外面留学?也不是没办法,要是你真心想去,我就安排你去沪城读书,读几年便可以申请出去。”
“啊?”阿冬呆了一下,立马摇头否认,“就是有点好奇,但我还是想跟着你!”
钟逾倒是认真考虑起来:“你如果真的对外面那么好奇,去留学也不失为一种出路。”
仔细一想,阿冬不小了,她总该有自己该走的路。
阿冬坚持道:“真的不要去留学!我觉得在这里和楚逾姐你、甄慧姐就能学到很多了,以后这支队伍到哪了,我就跟着到哪里!”
“你这说的……傻呀?”钟逾顿时无语。
但她也不急,阿冬才十几岁的年纪,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去处。
“最近队伍里来了几个留学生,听他们讲起了国外,只是觉得有点好玩罢了,他们回国,有的坐船在海上走了一个多月,有的走了好几个月,那得是多远啊?”
“哦……”钟逾这才想起,加入队伍的新人,是有几个留学生来着?
敢情阿冬白天是跑去听留学生吹牛了。
“不过,国外也没什么好的,听说他们那边工厂破产、银行倒闭,连工作都找不到、动不动就失业,没有食物只能排队领救济食物,甚至排队的人为了救济食物打架,生存压力很大,还有些人受不了就自杀了。”
钟逾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你再说一遍?”
阿冬就又说了一遍。
钟逾心里警铃大作——以上情况,确定不是发生了金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