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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和煤炭说:“俺们跟恁离开!”
钟逾:“真不用……”
“楚先生吩咐过了,要帮恁转移工厂,恁说去哪儿?俺们就跟着去哪!”
钟逾转念一想,是的,工厂也得转移,确实需要帮手。
“好吧。”沪城钟逾松口了。
当下,她也没时间在这里继续跟这两兄弟耗时间,简单地讲了下自己的大致方向,就让这两兄弟去工厂组织停、动员群众准备撤离沪城、鼓励工厂的工人一起随厂迁徙。
但这俩兄弟非常客气,接着还坚持送钟逾去了学校才肯罢休。
到了学校后,钟逾就跟校长报道了。
隔了一个星期,学校这边的迁校政策仍然没有进展。
钟逾现在成了校内职工的一员,一来就正好跟着新校长去开一场会。
不,不能说是开会。
说得更准确一点是大部分学校的教职工、加上部分学生代表,联合起来直接上教育局找事。
他们这边自然是代表全体师生来表态的,要求立刻迁校、撤出沪城。
尽管这样的表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上面是各种拖延。
沪城教育局的官员同样是华国人,他们知道现在战场上不好看,从私心来说,谁都希望沪城的学校通通搬走,可惜,迁校不是小事,他们背后错综繁杂的资本势力可没那么好说话。
钟逾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迷茫地跟着人群,听着大家吵吵嚷嚷了半天,还在分析事态。
突然,钟逾感觉自己的背上被人给戳了一下。
她猛地回头,想看是谁在这儿动手动脚的。
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温婉优雅、穿旗袍的女人。
钟逾嘴巴微张,看着对方的眼神很是意外。
紧接着,她叫出对方的名字:“苏玉英?”
苏玉英一笑,脸颊上多了两个酒窝:“是我。”
自从钟逾回到沪城,遇到以前的熟人,往往对方看了她的形象会不敢认,她不开口对方就不开口。
只有苏玉英是最笃定、最主动的一个,或许是因为苏玉英是个画画的,观察人的时候特别仔细,她一看钟逾的五官就知道是她。
“你还在国立沪城大学?”钟逾看了眼周围的人群,教职工和学生将附近围成一团,能混进来的人也只能是大学的人。
苏玉英和她年龄差不多,三十多的人了,不可能是学生,那就只能是老师了。
“嗯,毕业后我就留校了。”苏玉英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