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烟拉住冯三婶另一只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冯三婶,我妹妹很少出门,你若是觉得感谢,那就在她路过时给她一碗水吧!”
冯三婶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钟逾看了眼天色,虽然还不晚,但是她跑下山原本就是为了吃,现在吃也吃了,还给江恒烟收了个病人,想到待会儿上山药还需要采药,自然不能再多留,手一挥道:“走吧七姐,该回去了!”
两人踏上返程,出村时,钟逾竟然在村口看见了昨日那些收租的江府家丁,今天江府人学乖了,带的人更多,还拿上了棍棒,偏偏他们正要进村就和埋完人的张猎户一行人撞上了。
此时,两方人吵得不可开交——
张猎户指着桃管家鼻子骂道:“江府莫非是阎罗殿,你们这些畜牲就是那老匹夫派来的索命鬼?昨□□死了冯二哥不够,今天还想来逼死几个?”
桃管家仗着今天人多,倒也不怕张猎户:“张猎户,好狗不挡道!你再敢污蔑一句试试?信不信把你挂树上,吊起来打!”
张猎户摩拳擦掌:“哼!来试试!谁吊谁?”
村民都怒了:“来!谁怕谁?谁怂谁是狗!”
钟逾提醒了江恒烟一句“坐好”,随后便拍了拍马背。
马儿当场提速狂奔,直接从两拨人马中间穿过。
“哎哟!”桃管家被马撞得惨叫一声,人朝一边倒去,倒在身后一众家丁身上,他恼羞成怒地冲着那骑马的背影道,“站住!站住!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撞我……”
张猎户往那马儿看了一眼,认出那是钟逾,上前抓着桃管家衣领,一巴掌扇过去:“你再骂?”
“嗷!”桃管家惨叫起来,他昨天就挨了一巴掌,半边脸肿起来,可喜可贺,现在他的脸总算是对称了。
张猎户生气时眼睛瞪得像铜铃,有些骇人,桃管家不敢对视,奋力从他手掌中挣脱,溜到后面,对一众江府家丁吩咐:“打!这群刁民欠教训!给我打!”
家丁亮出棍棒,而村民不甘示弱,体格好的直接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上去跟人拼。
群架一触即发,场面霎时乱成一团……
再说钟逾,她驾马离开后,直到听不到后面的动静才拉了拉缰绳,让马慢下来。
“九……九妹妹,我可不可以下来走一会儿。”江恒烟突然说话,声音有些抖。
钟逾这才想起,江恒烟今天头次骑马,而且没骑过快马来着……
她发现江恒烟脸色无比苍白,看来是被吓到了。
钟逾帮着江恒烟下了马,牵着马慢慢走在平路上。
这里离上山的路已经不远了。
江恒烟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想起在小丘村村口看见的那些人:“刚刚村口那些人,是江府的?”
“是啊,江府收租的人。”
“他们怎么和村里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