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逾大致将冯二哥的事情讲述了一下,接着又讲了一下这两年平川县的灾情。
江恒烟大约能理解了。
按照江恒烟从小耳濡目染学到的东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她并不懂得什么叫“剥削”,这里不讲述这种概念,可是,她还是有些同情,觉得这些庄稼人可怜。
走了没一会儿,两人上了山。
江恒烟的目光专注地盯着沿途的植物,时不时蹲下采药,有时候费劲许久只能采一棵草药,有时候又能薅一大片。
治伤所需的药材并非名贵药材,总之,路程走了一半,药材就齐了。
回到寺庙,江恒烟去观音殿接着祈福了一会儿,钟逾则是去厨房还了柴刀回房间。
等江恒烟祈福完毕,晚饭也不吃,第一时间跑去敲钟逾的门,邀请钟逾一块儿去炒制。
可钟逾哪会炒制?她只能去看江恒烟的热闹。
两人找厨房的小和尚借了个锅,钟逾负责烧火,而江恒烟负责炒。
不等两人下手,厨房的小和尚有些不忍直视,到底还是开口问她们:“两位姑娘可是要炒制药材?”
钟逾和江恒烟一齐点头。
小和尚说:“姑娘,我见过师叔炒制药材,都是用小炉子小锅,你们用灶台和大铁锅真的可以吗?”
两人又齐齐摇头,一个比一个迷茫:“不知道,我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江恒烟想了想,问:“那厨房有小炉子小锅吗?可否借用?”
小和尚说:“只有我师叔才有,因为我师叔懂医术,平日庙里的和尚生病,都是师叔给看病。”
“你师叔在哪?可否引荐?”
小和尚有些热心,当下表示可以帮忙跟他师叔说一声,转身就跑了。
没一会儿,小和尚提着个炉子和小锅回来,身后还跟着个白眉老和尚。
“阿弥陀佛!”老和尚对钟逾和江恒烟行了一礼,“可是两位姑娘要炒制药材。”
江恒烟:“不错!”
“厨房的锅可不行,我让印光把小锅搬来,借与姑娘吧?”
印光便是小和尚的名字。
“多谢大师!”江恒烟很是高兴。
小和尚已经将炉子与锅摆在了江恒烟、钟逾面前。
钟逾不会做饭,但她会烧火,当即手脚麻利地将炉子点燃。
江恒烟拿出药材,扔进锅里,动作生疏地扒拉着。
老和尚摇了摇头:“姑娘从来没炒制过药材吧?”
江恒烟心虚不已:“可否请大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