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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刘大娘就拉着江恒烟进了正厅,从墙上取下一个黑色的罐子,打开交给江恒烟。
江恒烟用指尖挑了一点到鼻子底下:“三七、积雪草……”
刘大娘眼里藏着惊喜:“天吶!姑娘莫非还懂医术?”
江恒烟不好意思地说:“懂一点点……”
江恒烟抹药时,钟逾拿着扫帚跟着张猎户进了房间,一想到现在借住人家家里,还要人家亲自收拾东西,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没一会儿,擦完药的江恒烟也跑来帮忙。
张猎户看着江恒烟和钟逾,忽然有些感慨的说:“说起来,当年我和婆娘也有个姑娘,要是那个姑娘能平安长大,大约也就比你们小几岁吧?”
他早年就一个女儿,可惜那个女儿夭折了。
在这个年代,孩子夭折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后来刘大娘也没怀上孩子。
张猎户这些年也没再想过孩子的事,他也是信命的,可能有些人命里就是无子。
钟逾和江恒烟对视一眼,但是谁也没说话,她们最多说一句无关痛痒的安慰,没有丝毫作用。
在三人的努力下,房间被收拾了出来。
这个时候,刘大娘抱了一床被子过来,铺在光秃秃的床板上,一个床就这样完成了。
铺完床,刘大娘就去厨房做饭。
其钟逾是有心去帮忙的,但她太清楚自己的水平,活活一个厨房杀手,不凑这个热闹比较好。
比起钟逾,江恒烟在厨房上天赋似乎是多了一点,她进厨房帮了不少忙,并没有帮出问题……
吃过晚饭后两人无事可做,打了井水,早早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就一块回了房间,睡觉。
惊险了一天,两人身体是累的,可是都没有睡意。
“九妹妹,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吧!”江恒烟在路上就听钟逾和张猎户聊了很多。
什么买户籍、申请公验、离开平川县、去新的县城落户……江恒烟再迟钝都听出钟逾是仔细研究过离家出走的人。
“离家出走”,这是江恒烟从未想过的东西,当然,她也从未想过脱离依附别人活着。
可是钟逾却在与人讨论这些,听着她的话,未来似乎变成了一种抓的到摸得着的东西。
江恒烟觉得这种体验前所未有,格外新奇。
以前在江家生活时,她没有这种感觉。
每天活着就是活着,从来不用思考怎么活着,到现在,她无法的依附江家,竟然依附起了自己的妹妹?
即便如此,听钟逾说话,好像能学会怎么活似的。
“当然,但是江恒烟,你想过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吗?”钟逾想着,竟然睡不着,不如想一些严肃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