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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逾:“是!”
此话一出,讲堂上学生哗然,纷纷打量起钟逾和钟烟。
钟烟被这么多人盯地简直脚趾抠地,想逃。
夫子笑了:“有趣有趣,裴夫子这么多年从未推荐过学生入书院,没想到这回送来两个小姑娘?还来我丁等班?去吧,去那边墙角的桌子,那里无人。”
“多谢夫子!”钟逾拉着钟烟就坐过去了。
随后,夫子开始授书。
丁班的课是书院最简单的,他们除了要学习六艺之外便是读《尚书》、《春秋》。
这节课是讲《春秋》中的一篇文章。
钟烟翻开书,发现都讲到后面去了,心里开始焦虑,她前面都不会啊!怎么办?
但钟烟很快没空焦虑了,因为夫子开始讲如何句读文章了,她一个字不敢错过。
夫子先给学生们示范了一遍,接着分析了文章内容,并对文章的时代背景与人物侃侃而谈。
他让学生代入文章之人的思想行为,去思考文章里的人为何要那么做?那样做会有何种后果?
不知不觉间,钟烟的思维被代入到夫子的提问中去了。
灵均书院不愧是闻名晋国的书院,钟逾也觉得这位夫子讲得不错,她在现代待久了就会被灌输一些对古代教书的刻板印象,觉得古代就喜欢背书,其实不是,好的夫子是知人论世的,譬如这位夫子他就很喜欢启发学生思考。
一堂课好像很快就过去了,下课前,夫子告诉他们:“下次上课前,把这篇文章背下来,我会查背书的。”
思考完,该背还是要背。
……
一天下来,钟烟跟着丁等班读了《春秋》、摸了古琴、去武院练了骑射、在偏僻的庭院听夫子念楚辞。
钟烟发现一个令人伤心的事实——
首先吃钟逾的骑射成绩,可谓傲视群雄,惊倒众人,原先丁班的骑射成绩最好的是一个新入学的十五岁少年,钟逾直接把人给秒成渣……至于钟烟自己,只能说还有巨大的进步空间。
然后是古琴,钟逾拿到琴的时候明显不会,可是经过她一节课摸索,竟然也能磕磕绊绊的弹一段……
只有诗词算是钟逾的弱项,她能背能够理解,但是她自己尝试作诗的水平并不出挑。
至于《春秋》,这直接让钟烟差点破防……她下午回到月恒书院便坐在书桌前背书,而钟逾先是去了书阁整理了书架,并抱了一本书回来看。
两人就这样一个背书、一个看杂书。
背了一会儿,钟烟累了,就问钟逾:“妹妹,你还不背书吗?卫夫子的课后天又有呢?就怕她抽到你背文章!”
钟逾觉得有理,放下杂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