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烟吓了一跳,猛然回头,便看见一个鹤发雍容的老妇人朝这边走来,她去讲堂上课时见过这个老妇人,只是对方并不为丁等班上课,所以她不知如何称呼对方。
“我……我……”
老妇人不耐烦道:“你什么你?有话快说!”
钟烟每次和陌生人说话就容易紧张,老毛病了……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总算清楚开口:“我在看这棵种在陶盆的药草。”
老妇人一看就露出心疼地神色:“我的绞股蓝……也不知能不能活过今年……”
她上来查看一番,自然注意到了那根棍t子。
再次起身,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钟烟:“这根棍子是你弄来的?”
钟烟歉意道:“我不是故意的……”
老妇人蹙眉,似是不悦:“我又没说你做得不好,你这什么表情?”
钟烟:“……”
老妇人总算对她笑了:“这根藤生的晚,不能像寻常的药草一样种在药园里,昨日我把它抬到这里晒太阳却忘了搬进去,谁料半夜下了一场小雨,今早我起来走了一圈才想起它还在外面……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点小事都能忘,多亏你了。”
钟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
老妇人将花盆搬到小木屋的屋檐下,再次回过头来:“既然你来都来了,应该是没事干吧?帮我个忙?”
钟烟拒绝人的能力天然低于常人,此刻自然不会拒绝:“要我做什么?”
老妇人往田地旁边的井口一指:“帮我浇水,不能浇多了……”
一共四块地,一块是每株草半瓢水,一块是每株草一瓢水,剩下两块不浇水。
钟烟细心记下,去井里打水,任劳任怨地将事情办了。
等她料理完所有田地,老妇人从屋里走出来,她手里端着一个茶盘,托着一杯茶对钟烟招手:“过来。”
钟烟擦了擦汗,走过去。
老妇人显然对她办事的态度很满意:“你浇水不像别的学子那样没个轻重,很好,这是我泡的茶,喝吧。”
“多谢夫子。”
“夫子?”老妇人疑惑念叨出这两个字,“你是丁等班的学生吗?”
钟烟眨眨眼:“我是,夫子如何知晓?”
书院两百多个学子,文院就有一百五左右,有些夫子根本不去记学生的脸,她没想到老妇人还能认出她。
老妇人道:“因为丁等班的学子没学过医术,才会叫我夫子。”
钟烟总算明白自己叫错了:“学生该如何称呼阁下?”
“我是叶自秋,书院的学子都叫我叶太医或者叶大夫。”
太医?大夫?钟烟震惊地望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