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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对商户改制的意见,晋国对商业的控制一直在盐铁一类,由官府垄断,但策论建议官府也要参与百姓生活的必需品,比如粮食,将粮食价格稳定在合理价格才能保证更多普通百姓的生存,同时要杜绝对粮食的囤货居奇,重者入罪!
沈祁然完整看完这篇策论,他将糊名纸条撕开,就见考生姓名上写着“钟逾”两个字。
又是她?
看来,进士榜第一还真有点东西?
午时,几十名进士又一次聚集在金銮殿。
沈祁然的目光在这五十名进士中扫了一圈,只有两位女子,其中一位三四十的年纪,是中年妇人打扮,另一个看着二十岁上下,这应该就是钟逾了?实在年轻!
不仅年轻,长得也不错,打马游街的状元怎么能丑呢?
听说她是灵均书院出身,还是裴清石的弟子?
裴清石的弟子啊……
沈祁然不禁回忆起一些年轻时的事。
回神后,沈祁然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开始宣布殿试三甲的名次了。
“丰州学子钟逾,颖悟绝伦、t胸有成略,年纪虽小,朕观其策论秉要执本、独树一帜,当为状元!”
……
钟逾罕见地惊住,她真成状元了?
按照规矩,前三甲会被皇上当场授官,一般状元会授翰林院编纂,从六品,尽管官阶不算高,但这是一个跟在皇上身边的官职,主要做的就是记录皇帝言行、每逢大典起草文稿,是皇帝的秘书之一,升官的机会很大。
今年,沈祁然照例想给状元一个翰林院编纂的官职。
还没等沈祁然开口,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沈离开口了:“父皇,状元的春闱策论写得很有趣,若是留在翰林院,那些东西何人能实现?”
沈祁然眉头一皱,心里一寻思也是。
钟逾写得东西是很有意思,但仅仅是策论罢了。
之前沈离就说要给钟逾一个地方试试她试试,可是她又没做过官,沈祁然断不能将一个州府交给她管理。
最好是给她一个小小的县城试点,问题是一县之长大多是七品甚至八品官,这官阶配不上她的状元身份。
想来想去,沈祁然干脆将问题甩给钟逾:“新科状元,你是愿意去翰林院做一个编纂,还是去做一个县令,将你当初在策论上写得东西试一试?”
他眯起眼睛盯着钟逾,心中习惯性地有了猜忌,她策论上写得东西若是可以实现,她不愁升官,可她要是选择留在京城,是不是她自己都不信自己写得东西?
钟逾才不管这皇帝脑子里瞎猜什么,当机立断:“回皇上,晚生愿意做县令!”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在大多数人看来,留在朝京才是升官的好地方,多少京外官员拼了想往朝京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