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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逾微微颔首。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二人间的小声谈话:“你就是这届的女状元?叫钟逾?”
钟逾朝发出声音的人看去,看见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走来,此人面貌和当今皇帝有五分的相似,正是刚才和沈离一块儿来的二皇子。
钟逾抬手对二皇子行礼,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不得不回答一些弱智问题:“回二皇子殿下,晚生是这届状元、的确叫钟逾。”
二皇子被她郑重其事的回答都整无语了,一般人见他这么说话都摆出低头挨训的姿态了。
“我看过你的策论,真是异想天开,你想拖住胡桑的同时对士农工商上下施行变法,再图将来抗衡胡桑?我晋国南迁七十余年,多少先人未能做成的事,新科状元觉得自己是那个能臣?”二皇子的语气称不上严厉,就是有点轻蔑。
钟逾耐着性子敷衍道:“二皇子殿下,谋事在人。”
二皇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好!我倒要等着看看你的本事!”
“二皇兄,听闻父皇连着两年让你接待胡桑使臣,你上个月又送了许多钱粮美人?”沈离突然发话。
“胡桑人向来跋扈,我不过是为了安抚他们,终归是为了晋国,三皇妹你有何指教?”
“二皇兄送出的钱粮是我晋国百姓的钱粮,送出的女子是我晋国的女子!胡桑人的胃口一年比一年大,你送多少我在户部可是能看见记录的,今年比之去年又涨了一半!”沈离的语气骤然变重,“按照二皇兄这般与胡桑交涉,要不了几年,干脆把晋国划给胡桑了事!”
二皇子气的气血上涌:“沈瑧!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离面上依旧是一派平静:“二皇兄还是盼着新科状元行事迅捷且说到做到吧,至少这样晋国还能多产点粮食,二皇兄就能往胡桑多送几年。”
二皇子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对方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个晋国内奸似的?他是送钱送粮送女人,这不也是父皇准奏的?他更是为了晋国的黎明百姓、江山社稷!
“国之外事,你懂什么?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二皇子脑袋像是要气冒烟了,他和沈离在朝堂上吵架真不少,偏偏他吵不赢她也打不赢她,今天过来本是想笼络这些新科进士,现在什么心情都没了,“罢了,这琼林宴你自己主持吧!”
他要走!
二皇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背影一下就在琼林苑门口消失了。
沈离简单解释了一下:“与你同科的榜眼陈嘉是我二皇兄的伴读,也是今年热门的状元人选,结果殿试魁首被你拿走,而且你写的策论与二皇兄政见相悖,他多少对你有些不满。”
“多谢三公主殿下提点,晚生明白了。”
沈离不再跟钟逾私谈,而是挨个与榜眼、探花都送上一套诗、书、袍、靴、笏。
等到午时,琼林宴正式上菜。
钟逾第一次吃到皇宫的菜,好吃,但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尽管每道菜都处理的很好,但她的味蕾真是被前面几世的现代调料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