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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贯听地这么说都愣了,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她坐在这里等人送信吗?
钟逾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他:“还不跟上?”
鲍贯赶紧跟上去。
主簿衙离县衙大堂很近,两人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鲍贯把信交给钟逾,他以为钟逾拿了信也该走了。
谁知,钟逾直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鲍贯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他原本回到主簿衙是想重新泡一壶茶,现在钟逾在旁边守着,他也不好意思泡茶,就叫自己的副官攒典抱来公文,他捧着公文像模像样地浏览着。
等鲍贯看完一页公文,钟逾也看完了信。
鲍贯发现,钟逾还是没有要走的打算!
她甚至使唤起主簿副官攒典给她去取公文。
问题是,几个月没县令了,她哪有公文,县里公务不全在鲍贯这儿吗?
攒典看看钟逾又看看鲍贯。
鲍贯总算是懂了钟逾在搞什么名堂……
他压下心里的不爽,将自己的公文一股脑全抱起来朝攒典走去:“这些事务本该由县令大人处理,只是前几个月钟大人还未上任,由下官代为处理,今日钟大人来了,下官想着若有新的公务是该交给大人,至于这些旧事已经由我接手,就不想劳烦大人,既然大人要亲自查看,就让攒典全都交给钟大人看吧!请!”
攒典抱着一堆公文,已经准备跟着钟逾走了。
鲍贯以为她终于要拿着这些东西走了,心里暗想——你喜欢处理公务是吗?县令的事也好、主簿的事也罢,全给你了!
在鲍贯的目光中,钟逾直接夺过公文,走到主簿的桌子后坐下。
鲍贯整个人都被她整懵了:“钟大人不回三堂啊?”
安士县的大堂也叫一堂,后面还有二堂、三堂,三处大堂都有审理案件的作用,区别是一堂审公开大案且可放百姓听审,二堂是一些普通民事案以及预审,三堂就是不可公开审理的秘案了。
除审案之外,一堂还会用来举行典礼、二堂有事用来汇集官员议事、三堂则是县令办公的地方。
钟逾摇摇头:“不急!本宫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了解,还得请教鲍主簿,要是遇到问题就派人叫鲍主簿,鲍主簿岂不是一天都在县衙里来回跑了?”
鲍贯听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莫名相信,这新县令能干出这种事!
钟逾自顾自翻开公文,快速浏览起来……
事实证明,钟逾赖在主簿衙还真没赖错地方。
她遇到问题就直接问鲍贯,鲍贯心里就是有一万个不爽都得回答她。
另外,其他官员显然没“适应”县衙来新县令这回事,一遇到事就直接跑到主簿衙找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