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一个人带头,不少人表示可以借,前提是政令下来,还有些人则是说要考虑考虑。
钟逾绝不给人反悔的机会,当场就高兴地表示书写凭证。
不少大户都上来签了字。
这顿饭吃得真是其乐融融。
饭后,钟逾送走这些大户,脸色沉了下来。
甘求不解:“钟大人不是拿到这些大户的承诺了,为何还不高兴?”
“朝廷每年征税那么多,这钱本来就该朝廷出,现在却向这些大户借……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安士县百姓太穷了,今日不求变,再等十年,安士县都不会变……可是,这些钱终究要还,过几年要从百姓的赋税里拿钱去填。”
甘求担心起来:“钟大人,我们将来真的还的起这些大户的钱?”
钟逾:“应该。”
甘求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应该?”
钟逾神秘兮兮地表示:“过两个月再告诉你。t”
“?”甘求不甘心,“那免赋政令大人打算何日公示?”
“等两个月,待我弄清怎么还那些大户的钱粮,就可以公布免赋一事。”钟逾突然郑重起来,“在此之前,你替我继续游说城内外其他大户,另外,免赋之事不可泄露半点,若是泄露,咱们这个赤水渠就打水漂咯。”
甘求心里一紧,保证道:“下官决不会泄露半点不该说的,并尽力辅佐大人!”
“好了,你回去吧,今日上值还未结束,该办什么就办什么。”钟逾下了逐客令。
分别后,钟逾回到三堂,她拿着公文却看不下去,思来想去,还是提笔写信。
上任这么久,她从没主动给那位凉州上峰写过信,现在,她觉得修赤水渠光找大户要钱不行、不够,不如找公冶良那老东西捐一点,好歹一起吃过饭啊!
等等,还有官场的哪位和她一起吃过饭……?
万里云间戍10
公冶良第一次见到钟逾的时候就知道,她非为池中之物。
他只是没想到,钟逾搞事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赤水渠的水利使就让她换了。
现在,她还还写信来要钱?
公冶良连夜写了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到安士县,要求钟逾立即停止修渠。
钟逾没有立即回信,公冶良也不知道她听没听?
足足隔了一个多月,他才收到第二封信。
这是一封更长的信,为的还是修渠。
信中,钟逾没有半分退让,反倒是从家国、百姓、官途等各个方面分析修渠说得好处。
这些话公冶良怎么看怎么眼熟,隔了好一阵他才想起来,当初在凉州宴请钟逾,他在席上不就这么劝的钟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