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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阿希姆·兰特点了点头:“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如果我成功了,所有人都被释放了。可以麻烦您,请大家去您家里吃个饭吗?”希尔维娅笑道。
“当然。”约阿希姆·兰特笑着点了点头,“。。。。。我对您的感激之情真是。。。。。无法表达。我们随时欢迎您来做客。”
希尔维娅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她不是为了让约阿希姆·兰特找机会还她的人情,实际上,约阿希姆·兰特也并不欠她人情。她的所作所为,只是简单的各取所需而已。
第二天上午,她在柏林那个村庄的小酒馆里找到了朱利安,这个高个子,方脸盘的男人醉成了一滩烂泥,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像是穿着它睡过觉。那些宿醉过的人们对她的来访报以嘲笑:“您来找这个酒鬼做什么?”
她拍了拍朱利安的脸:“醒一醒,我有事情找您。”
朱利安摇摇晃晃地睁眼看她,对她的脸喷出一口酒气:“我。。。。。不认得您。”
“是赫尔曼让我来的。”希尔维娅嫌恶地背过脸——宿醉过后的人,口气是不太好闻的。
朱利安敲了敲桌子:“。。。。。那小子还活着?他还欠我钱呢?喂。。。。。小姑娘,如果你是他派来的,帮我把酒钱付了。”
“多少钱?”希尔维娅并没有带多少现金出门。
“嗯。。。。。二十帝国马克。”朱利安想了想,他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希尔维娅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帝国马克,“您真是个有钱人。”
希尔维娅没有什么神色变化:“现在,您可以跟我走了吗?”
朱利安哈哈大笑起来:“啊。。。。。。我第一次碰到您这么好骗的人,您居然相信,相信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的话,来吧,兄弟们,我们今天的酒有人付账了!”
希尔维娅没有生气,她笑了一下:“您知道吗,喝醉的人大部分前额是松弛的。更何况,一般人面对冤大头的时候,可能会把自己的一边嘴角抬起,可能会嗤鼻,却不会把眼睛瞪大,抬起眉毛。”
朱利安很快嗤笑一声:“您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您听得明白,否则您不会嗤笑一声。”希尔维娅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很遗憾的是,您嗤笑的表情持续地过久了一点,这显然是在表演。”
“。。。。。。您叫什么名字?”朱利安趴在了桌上一会儿,又很快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希尔维娅的双眼。
“凯瑟·坦特兰斯。”希尔维娅轻声道。
“既然如此,我也告诉您,小姐。”朱利安收起了他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不管您是谁推荐来的,我担保赫尔曼不了解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不可能培养得出您这样的女人。。。。。您是不是弹钢琴的?除了钢琴之外,您的手沾过别的活计吗?因为它们实在是过于纤长而细嫩了。”
他对着希尔维娅眨了眨眼:“您看,不是只有您才懂得观察细节的。我对您和您的活计没有兴趣,小姐,赫尔曼派您来是要我干断头的活计的,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