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怪。”希尔维娅低声对施季里茨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以为他们关系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掉马现场#
#叛逆的阿尔伯特·戈林#
第137章
◎“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还不肯承认您在为英美情报机关工作吗?”◎
施季里茨没有来得及回答她,戈林已经吩咐大家落座了。根据用餐的礼仪原则,他们被几位党卫队官员和他们的女伴隔了开来,施季里茨坐得离主人近得多——他们只得各自坐在位置上,听戈林和希姆莱轮番发表演说。
大部分内容都是老生常谈的:战争的前景一片光明啊、神奇武器必将改变战争局势。。。。。。当然,少不了伟大的元首,戈林和希姆莱纷纷在祝词里把各种溢美之词送给伟大的元首。但或许是希尔维娅所在位置的关系,她总觉得他们提到“元首”时的笑容不太真挚。
坐在希尔维娅邻座是一位年轻的党卫队二级突击队长(少校),他大概二十出头,讲话的口音带着点柏林腔调。他故作神秘地看了一下周围,而后饶有兴致地对桌上的宾客们说:“您知道为什么举行这一次宴会吗?”
他身边的宾客们大部分官衔不高,都盯着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有时候还巴巴地望着另外一边侍者的方向,希望他们什么时候端上那些美味佳肴来。只有几个人抬起头来,其中一个大概是他的好友:“你又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别卖关子了。”
“伟大的元首准备在西线发动一场攻势,是的,西线的攻势。”那位二级突击队长说,“借助恶劣的天气,突然对英美军队发起攻击,嘿嘿,那些胖乎乎的‘约翰’们肯定会被吓尿裤子。”
“可是。”他的朋友笑着看他,“我们哪儿来的这么多军队呢?”
“从其他地方抽调啊。我们已经从斯堪的纳维亚抽调了三个师。不少武装党卫队的部队。这可是守卫莱茵河的大战役,将军们不会不知轻重的。”
希尔维娅意识到这位少校肯定是从前线回来不多久,大概很快又会到前线去。这些刚刚到机关内工作的青年人,很喜欢用这种故作神秘的气息宣扬一些“只有我才知道”的消息。而只要在机关内工作过一段时间的人,就立刻变得缄默不言起来——他们甚至害怕让别人知道他们经手过这些消息。
少校和他的朋友的对话还在继续,他们逐渐转到了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上,轰炸的损失啊、美味的菜肴啊,战争的前景啊。。。。。。希尔维娅听了一会儿,就觉得索然无趣,开始低头吃起东西来。偏偏这位党卫队军官越说兴趣越浓:“您怎么看呢?”
“嗯。”希尔维娅想着如何应付过去这个话题。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有人从另外一边敲了敲桌子:“夫人,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走一趟吗?”
桌子上一下子安静了,因为说话的人是阿尔伯特·戈林。军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到来。
“当然。”希尔维娅对他笑了一下,站起身,“请诸位继续吃吧。”她跟着阿尔伯特·戈林穿过桌子边,瞥了一眼施季里茨的方向,他也不在桌子上。
“在看您的党卫队丈夫?”阿尔伯特·戈林问道,语气颇为不友善。
“是我的未婚夫。”希尔维娅好脾气地纠正了他,“您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我有什么事儿?”阿尔伯特·戈林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火了,“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心中有愧吗?”
“我建议您声音小一些。”希尔维娅道,她已经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不解的目光了,“在这种场合下发生争执对您和我都没有好处。”
阿尔伯特·戈林冷笑了一下:“我在纳粹党内一贯以作风古怪和恶劣着称,恐怕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对名声感到担忧的恐怕只有您吧。”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您如果一定要这样说的话,是的。”
她意外的坦诚让阿尔伯特·戈林更加难受了,他郁郁地闭上嘴。带着她闷声不响地走出宴会厅,最高的主桌上几乎已经空了,党卫队全国领袖希姆莱和戈林都不见了踪影。
“我只是不明白。”在走廊里,阿尔伯特·戈林终于放开了胆子,“是谁告诉我,她代表的是‘一些热爱德国但厌恶纳粹的人。’,转眼又挽着一个党卫队上校的手出现在我哥哥的宅邸里?!”
他这句话简直是吼出来的,希尔维娅温和地看了他一眼:“可我告诉过您,我们会再见面的。”→
“是啊,用另外一种样子、另外一个名字。”阿尔伯特·戈林的脸色放松了一点,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不明白,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呢?”希尔维娅问他,“我并没有对您说过谎话呀。”
“您,您怎么敢这么说?”
希尔维娅用那种温和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很难理解这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从何而来。
阿尔伯特·戈林一下子压低了声音:“我说。。。。。。”他小心地向四周张望,“到了这个时候了,您还不肯承认您在为英美情报机关工作吗?”
希尔维娅看着他,一下子笑了出来:“您这种问法,实在很让我怀疑,您是否很期望我是在为英美情报机关工作的女间谍呢?”
阿尔伯特·戈林恼怒地回答:“您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希尔维娅丢给他一个笑容,没有多说——不论是说出事实,还是编造一个故事,对于她而言都是极大的冒险。所以她决定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