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真真:“……”
这哪是影坛白月光啊,简直是块蜂窝煤!
吃饱饭后,铁真真跑去工房阁楼,溜达一圈儿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谢端若跟着她来,等她消停了才问:“在找什么呢?”
李有为还躺在正厅听曲儿,铁真真凑了过去,压着嗓音说:“照片啊,按道理说,人们通常会在书桌上放一些最亲密的人的照片。”
谢端若不假思索点头。
铁真真推断说:“我觉得那位师哥就是师傅的心病,不然他怎么不教我们制伞。”
“放心吧,李师傅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按照合同,非遗师傅必须在十天之内进行授艺,否则会视为违约,李有为还能放养他们一周。
铁真真摇摇头,她太清楚流量的负面影响了,虽然她能保证节目组不会恶意剪辑,但十天的录制内容足够剪上一两期正片,她不想李师傅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昨天她就发现了,李有为的手指被烧伤过,即使那疤痕轻易不可察觉。
铁真真瞟了眼案头缸里那把被烧毁的伞,径自下楼。
“师父,这些伞都是你做的吗?”
“昂!”
铁真真顿了顿,又说:“我还以为有我师哥师姐们的作品呢。”
李有为笑颜倏地僵滞,面色覆上一层郁色,像是霜打的茄子:“你们是还有一个师哥,也是我的孙子,十年前跑咯。”
“抱歉。”
李有为摆摆手:“时候不早了,我去睡觉觉。”
他搀着膝盖站起来,不复往常的龙骧虎步。
铁真真看着他年迈的背影,愧疚地咬了咬唇下软肉。
她太不知道分寸了。
一只大手带着安抚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谢端若冲她轻轻一笑:“李师傅是豁达的人,你也别放在心上。”
这一天,他们早早收工。
小学毕业后铁真真就没在九点之前爬上床过,生物钟自然没让她成功入睡,天花板都要被她盯穿了。
竟然还有人能把李有为那么恣意开朗的小老头儿刺激成这样。
铁真真绞尽脑汁地想:方六指,你到底是什么人?
质变
睡前打了一篆沉香,铁真真这晚睡得极沉,直到被院里鸟雀啾啾拉回意识。
她在一阵一阵的打鸣声中睁开眼,一鼓作气掀被子下床抻了抻懒腰,早睡早起果然神清气爽,身体轻盈极了。
这些天为了赖床她宁愿素颜出镜,现在有的是时间化妆,可一想到晚上还得卸妆就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
铁真真打算去给李有为道个歉,也不知老爷子起床了没有,一推门就看见谢端若坐在槐树下逗小狗。
“起来啦,师父特地给你做了醪糟汤圆,快去吃早餐。”
“师父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