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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人家沈绿茶现在可是个有名有姓的小明星呢,帮她一把,让她更红。
顾凝忍不住笑道:“你刚刚看到沈乔那个表情了吗?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哈哈哈哈哈!”
碍于有这么多外人在场,池墨尘又在旁边,沈乔自然不敢和她们当面吵起来。
没辙,只能硬着头皮把娇弱的形象伪装下去,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宋时染想起沈乔吃瘪的模样,也不禁乐了。
“看到了,表情管理都顾不上了,哈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刚走到急诊大楼的门口,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宋时染,你要不要去挂个号看看?”
这熟悉的声音,让宋时染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
她回过头,面无表情道:“我很好,就不劳池总费心了。”
“怎么,池总也要走了?不陪着你的白月光?人家六神无主,没了你可怎么办啊?”
最后这句话,宋时染模仿沈乔捏着嗓子说话。
那声音和语气,还有神态,竟有七八分相似,把顾凝逗得哈哈大笑。
池墨尘的薄唇微勾,随即又恢复到紧抿的线条。
“公司有事,你们开车了吗?”
顾凝挽着宋时染的胳膊,凉凉地说:“当然,池总,您一路走好!”
她挤出一抹假笑,朝池墨尘挥了挥手,一副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的模样。
上了车,宋时染如同虚脱了一般,颓然靠在椅背上。
顾凝从储物格拿出一瓶水递给她,“喝口水缓一缓吧!”
宋时染听话地拧开瓶盖,喝了两口,就兀自坐在副驾驶上发呆。
半晌,直到顾凝把车子开了两条街,她才低声说。
“我刚才是不是表现得挺冷血的?但是医生出来说,他大出血很危险的时候,我也没有半点难过。”
“兴许是早就对他失望透顶了,所以对他的生死,也不那么在意。”
“但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我生理学上的父亲,这一点永远都改变不了。”
趁着等红灯,顾凝转过头来,拉住宋时染的手。
她坚定地说:“染染,我学法律这么多年,接触过各种形形色色的案子。”
“我见过太多家人之间的撕逼,在利益面前,亲情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称职,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值得去孝顺!他对你们母子三人造成的创伤,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
“我不会劝你去愚孝,说句难听的,他不配!就这么个渣男,凭什么要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
听着闺蜜一边倒的维护,宋时染露出一个暖心的微笑。
她拍拍顾凝的手背,“就因为你这么多年的无条件支持,我才能走到今天。”
不然早就没了家的人,就像无根的野草。
再独立的人,也会渴望繁华的都市里,有那么一盏灯是为自己而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