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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不在,车夫并不敢仗势欺人,陪着笑了几声,“那二小姐,咱们这就回吧?老爷还在家等着您呢。”
祝寻并没顺着车夫的话说,只是摸了摸小腹,转头问苗生:“昨晚的素斋香是香,就是不顶饿,苗生你饿不饿?”
苗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祝寻紧接着道:“不如咱们吃过早饭再走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了。”
说罢,不等车夫拒绝,径直拉着苗生去吃饭。
孟苏声巴不得能多和祝寻待一会,故快步追上了祝寻的步伐,独留车夫一人站在殿里心急如焚。
与此同时,祝府里,王氏正被祝荣宗指着鼻子骂。
“这么大个人不在马车上,你怎么会不知道?要是寻丫头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全家都要因此受牵连,更别说我以后的升迁之路了!你懂不懂孰轻孰重?”
王氏低着头,满脸委屈地嗫嚅道:“昨日是寻儿自己要独行,我们还没下马车便不见了踪影,后不知怎么的,她被皇后娘娘看中了,得了入宫口谕,便再也找不到她的人影,妾还以为她先回府了。。。。。。”
祝绯也在一旁帮着自家娘亲说话,“是啊爹,母亲在光华寺山下等了许久,人都走完了,这才忧心忡忡地回了府。”
听到平日最懂礼数的祝绯说话,祝荣宗这才稍消了气,看着乖巧的祝绯,有些可惜入东宫的不是她。
祝荣宗气归气,但并不会真的责罚她们,发过火后便不再说话,坐在塌上一口一口喝着热茶。
不知等了多久,祝荣宗屁股都坐麻了,还不见祝寻回来,焦急地走到堂前向外张望。
见祝荣宗现在如此紧张祝寻,王氏的脸都快气歪了,三角眼中满是怨怼。
祝寻在光华寺吃过了早饭,又向每一位僧人道别,故意拖延了许久,这才坐上马车,晃晃悠悠地回了府。
祝荣宗听到祝寻回来的消息,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跑出府迎接祝寻。
见到祝寻只是脸色有些差,除外安然无恙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寻丫头快进屋,在外那么久,没吃饭吧?”
面对祝荣宗热络的态度,祝寻还真有些不习惯,只淡淡地道:“幸得天海住持收留,寻儿和苗生才没冻死在郊外,今早离开时,还在庙里用过了早膳,父亲不必担忧。”
祝荣宗听祝寻并没指责王氏,心里更加愧疚了,“庙里的饭能有什么好吃的,你母亲让人炖了母鸡汤,现下正得喝。。。。。。”
说罢,便让人去端母鸡汤,完全没搭理他身后的王氏和祝绯。
祝绯心中嫉妒,但面上并没表现出来,她上前一把拉住祝寻的手,竟然哭了出来。
“妹妹可算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昨日是我这个做嫡姐的不好,没有拒绝你自己一个人上山,否则咱们也不会一直走散,以至于妹妹留宿光华寺。”
祝寻心道,好一个绿茶钟表,到点就会叫。
“姐姐可别哭了,寻儿这不是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外边了呢。”祝寻假笑着,可话却没有一丝友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