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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临江城,得靠府衙自己来守。
嗅嗅眯起眼,原来竟是要直接放弃此处。
城里还有这么多人,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哪怕当个挑夫,哪怕被派往城墙,他们也得在这儿。
喵~
反正我不走。
陆柄陵揉揉它的脑袋:“傻猫,别任性。”
嗅嗅冷着一张脸。
它就在这儿,它在定了!
喵~
它扭过头,对着小观澜子叫道。
小观澜子点头,立刻从塔上跑下去,吩咐寺里的僧人,去外面买陶罐,买的越多越好,还有木炭和雄黄,也得去药房买。
雁南归怕他有危险,也跟在他后面。
“咱们去江边看看?”陆柄陵问。
嗅嗅喵了一声同意了。
两人前后脚走着去了江边,差了半里,便遇着了巡逻的哨兵,让他俩停下来盘问。
陆柄陵给他看了文牒,那哨兵不识字,便让其中一个回去询问,另外几人,警惕地看着他。
他四下张望,周围也是设置了好几层绊马索,一边撸着猫,一边指指点点,跟嗅嗅说着各种东西的作用,这指点江山的有限样,反倒更加可疑。
就在几个哨兵打算将他们压下去论功行赏的时候,石大人的副官从里面出来,亲自将一人一猫,迎进了军营里。
陆柄陵看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由感叹:“石勒这小子,带兵很有一套嘛。”
那副官只是笑。
这话根本没法接!
陆柄陵就喜欢看他为难,哈哈大笑两声,便进了大帐。
石勒迎了出来:“多远就听到你的笑声,什么事这么乐?”
“自然是看到治军井然,觉得你小子可真是个人才。”
石勒嘿嘿一笑,并没拿他的夸奖当回事。
陆柄陵向来喜欢说笑,他这么说,就这么一听得了,别当真。
军帐里还有其他人,陆柄陵退到一边,听着石勒又在训人:“今日的军粮怎么来得如此之慢?若是大军都像你一样耽搁,延误了军机可怎么办?!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那军曹道:“还是那群野兽,突然从道边冲了过来,那群民夫不敌,一时乱了手脚。在下也是好不容易才重新将所有人重组了起来……”
这话好像有哪点不对劲。
“这临近江边,怎会有如此多的猛兽?巡逻队都在城外跑了好几圈,怎么都没发觉?”石勒摆摆手,打断他的辩驳,示意人赶快下去,“从明日起,加强巡逻。会有人去城外接应你们——若军粮还没按时到,便是你们的事!”
眼看帐内没其他人了,他才叹了口气。
“这都怎么了?”陆柄陵小声问。
“最近城外突然出现了好些猛兽。”石勒颇有些头疼,“那些运粮的征夫,每天都吓得半死。”
陆柄陵差点笑出声:“你可抓着了?”
“狡猾得很,连根毛都挨不上。”石勒拍着脑袋,就好像是有人训练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