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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太师平叛不力,怎么会落到需要的地步!”
嗅嗅凶狠地喵了一声。
让你们去你们估计还不如凌云子呢。
谁能保证在武器有代差的情况下打退别人。
据嗅嗅所知,这个例子只有一个。
陆云深摸着嗅嗅的毛,示意它安静。
朝堂上的众人已经习惯陆云深上朝带只猫了,这会儿,居然连最严苛的御史,都没说一句话!
“此乃朕与太师定下的计谋。”陆云深道,“不然,怎能逼得转运侯现身呢?”
嗅嗅: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计划呢?
凌云子在心中抹去了额头上的汗。
“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太师是董太后的小儿子,这会儿陆云深话里话外明显是想包庇他,朝中诸人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方外之人和皇帝翻脸,于是纷纷摇头。
“无事退朝——”苏子安喊了一句。
“臣有事要奏。”
一个声音突然从殿外响起,像是砂纸打磨着木头。
是东厂的新任厂督张让!
东厂可是陛下的手眼,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虽然是太监,东厂厂督向来能在朝堂上直接上奏。
陆云深挑眉,一脸意外:“张让这老小子这时候来什么事?”
张让躬身前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太监,抬着一个上锁的木箱,木箱上贴着封条,咚的一声,重重放在地上。
朝臣悚然。
张让这老太监,心狠手辣,每次出现,都没什么好事。
特别是在这朝堂上,只怕他嘴里随便冒出什么,都能随便要了人的命。
“臣有奏,前些日子,京城被围困,全城上下戒严,共御外敌。”张让双手抱拳,“可却有人,里通外贼,这些,便是证据!”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瞄着那只沉甸甸的箱子。
数量如此之多,绝不是一人两人!只怕大半个朝廷都卷入其中!
陆云深最恨首鼠两端之人,可眼下这情形,他也不得不盘算,这些帝国的梁柱,都被抽走,这屋子,会不会骤然垮塌。
“你之前怎么不说?”陆云深问。
“奴才之所以不说,是怕扰乱军心。”张让双手高举作揖,“现如今,京城之围已解,有些事情,自然是该算总账了,以免有些人觉得,做过的事情,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瞒过去。”
四下一片寂静。
竟是人人自危,无人赶在此刻怂恿张让。
说话的人,怕不是想和整个朝臣为敌?
“烧了吧。”陆云深伸出两根手指,摆了摆。
那两个太监拎着那沉重的木箱,走到大殿门口的广场上,把箱子往地上一搁,另外几人便搬来了木柴,堆好,点上火。
木头箱子很快噼里啪啦烧了起来,带着些腥臭味。
朝臣们松了一口气。
皇帝说烧了,那便是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