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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他挑起的,但他好像没怎么动手,这回就算了,要是下回,免不了拘留。另外,有个人脑袋受了伤现在在医院,和解赔偿少不了,先跟你们说一声。”
岑苍点点头,吴管家则是满口答应。
“带回家去好好管教吧。小小年纪,去那种地方喝得烂醉,还打架,这次念在是初犯。好好长个记性,我可不想再在这里看见你。”教训完又招呼他们去大厅,“过来签字。”
“不是吧,拘留我却要放走他?事情全是他挑起的,你们是不是拿了他啥好处啊。”二人组没进医院那人确定要被拘留,已经戴上了手铐。从单独谈话的会议间出来刚好碰到要释放的阳云林,十分不满,骂骂咧咧,又被警察拉进了屋子单独谈话。
这时程池的母亲从另一间会议室出来。她个头原本就不低,一双高跟鞋和束腰的风衣裙衬得她更高挑。程池那棱角分明的英俊五官八成像她,只是那过分英朗的线条长在女人脸上就显得她冷酷而威严。
平时耀武扬威谁都不放眼里的程池在她跟前立马变成见了猫的老鼠,眉眼低顺地喊了一声:“妈……”
不等他后半句说完,程母抬手就是一耳光,一时间所有人目光汇集到这对母子身上。程池被打得偏了偏脸,转过头来,说完话的后半句:“……对不起。”
“道歉是世上最没用的话。”说着她拿出手机,“你要被拘留十天的事,自己打电话跟你爸说。”
程池不接,只可怜地又喊了一声“妈”。
“有种把人打进医院没种跟你爸打个电话?”她将手机塞到程池手里。
他犹豫一阵,将手机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妈……”
阳云林从没在程池脸上看见过这种仿徨和慌张。
女人又是响亮的一耳光:“我叫你打!”
阳云林突然放下手里的笔,朝程池母子走去。
这时岑苍摁住他的肩,沉着脸,冷声道:“我的耐心和时间是有限度的,你别太过分。”
阳云林瞥他一眼,拂开了他的手。
他走过去对刚和程母谈话的警察说:“我觉得这件事不该让程池负责,一切都是因为而起。是我叫他带我去酒吧喝酒,在厕所跟人起冲突的也是我,他只不过是看不过朋友被欺负。打算用酒瓶砸人的也是我,酒瓶是我从外面拿进去的……”
听明白他那些话的吴管家,大惊失色:“小阳,你闭嘴,轮不到你说话。”
惊讶的不光吴管家,还有程池和他母亲。
阳云林回头,只有吴管家一脸急色,岑苍只是冷眼旁观。他接着说:“如果非要一个人对所有事负责的话,我觉得应当由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