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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不仅该把阳云林开除,还应该跟他断绝往来,给笔钱打发掉算了。”朱语海挑着眉毛瞅岑苍,“问题是你办得到吗?”
岑苍皱眉琢磨一会儿:“倒也没到这程度。”
“到没到这程度不过是看你对他能忍受到什么程度。”朱语海话锋一转,“算了吧,你也是真陷进去了。我看那小子的野心初露端倪,不如就把他放在眼皮底下,还能看着点。”
不知想到什么,岑苍突然笑了一下:“你说他有什么野心?”
“我哪儿知道……不过我猜他在晶华这么久,你收购他家公司的事,他恐怕已经知道了。”
岑苍若有所思点头。
“你倒是否认一下你是真陷了进去啊,真不知道这种成天琢磨你的小崽子有什么好。”
岑苍无奈地:“谁知道呢。”
“我看你骨子里就是个风险爱好者,对危险的事物着迷。公司还小的时候,还能让你冒冒险。现在公司做大了,由不得你胡来,你就在感情上冒险。”
说着她开始变得烦躁,掏出了烟:“我认识不少这样的人,最后都被自己着迷的风险所害。不管是喜欢有风险的投资,冒险的运动,还是喜欢危险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对朱语海评价阳云林的话,岑苍也很清楚那小子有他自己的打算。但他也并不认为这些年来,阳云林对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个人能伪装一天、一个月,但是要这么经年累月地伪装下去,那是专业间谍才能做到的事。阳云林到他身边时只有十八岁,还只是个小孩,他不可能做得到。
对于朱语海评价自己的话,是本能里对风险的偏好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她也的确不知道这种有心思的小崽子琢磨起人来的时候有多好。
“怎么样,力度合适吗?”
“嗯,可以。”
刚做完复健运动,阳云林给他按摩腿部。从大腿捏到小腿,再从小腿捏回来,反复几次,将那些在训练中因为拉伸而紧张的肌肉放松,消解掉不适和疼痛。这半年来,每次训练后阳云林都会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件事,指法和技巧也都是特意为了伺候他专门去学过。
岑苍也叫过其他专业的按摩师来为他服务,但谁也没有阳云林做得让他舒服。这种区别,他也只能用出于赚钱和出于感情来解释。
两只瘦长的白手,一只托起他的小腿,一只捏住他的脚跟,缓慢转着他的脚踝。两个方向各自转了几圈,手指拂过他的脚背,插进他的脚趾缝隙,抓着整个脚掌往后掰,带动脚心连接整个小腿的经脉缓慢拉紧,在他吸气时加力,直到他呻吟出声才放松。
按摩完,又把岑苍另一条腿一并拉过来,放在膝盖上,用手指圈住衡量右腿的粗细,事后满意地:“就快要长好了,视觉上两条腿已经差不多。”
岑苍把腿收回去:“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