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得我了?”程万诀唇角微扬,坐了下来。
依然是靠角落的位置,但卫溢已经将店转手了,现在是回转甜品店。
他们都不怎么爱甜食,仍旧选择这儿,是懒得挑。
他此模此样,对饶荇很陌生。第一次嘛,穿得装模作样的。
“嗯。”饶荇老实地点头。
“姚白还好吗?”程万诀拿小勺子搅动着杯中咖啡。
“是你干的?”
饶荇问的自然是将他们吻照铺上网,接着掀起风波,姚白的副局职位不保的事。
程万诀将小勺子放到碟子,拿起咖啡优雅地啄了口,意味难测地笑了笑,“我跟他之间的过节,只有一个,”他的眼神霎时变沉,“但那人是否值得我而不择手段?”
饶荇心知肚明,但还是很震惊,吞了吞咽,大胆地问:“那人是我?”
“哈哈!”程万诀笑声爽朗。幸而顾客寥寥,惹不到再多目光。
程万诀看了看手腕上那块海蓝色欧米伽碟飞,“过天再聊。”
行色匆匆离开。
酩酊大醉后的两周,姚白弃医了。
在程家旗下的一个商场负一层开了间拳馆。而前台小姐却是当年置他于死地的校花白圆瑅。
饶荇对上时除了说不出的惊讶,再也没其他。但对方,就不只讶,还有沉积于底却一下子爆发的怒。
不顾形象就劈头扇饶荇一个耳光。
“还你的!”
白得薄透的脸皮顿时红了,阵阵热辣感触痛了神经,饶荇舔了舔唇,却冷笑起来。
“制裁你的是程家大少,是你的前男友,有本事去扇他!别像狗一样向我撒尿。”
彼此狠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谁在我地头撒尿啊?”
程万诀赤着渗汗如抹油般亮的,健硕的上身,手戴红色拳套,飒气中又渗点痞气,从里头走来。
接着,姚白也出现。
同样是裸着薄汗如蝉翼裹住的,壮实的上身,手戴蓝色拳套。眸中霎时的惊愕显然藏不住,“荇荇,你怎么知道这儿?”
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没见面。谁也不主动找谁。
但被姚白这么一问,饶荇反倒是觉得自己出现在捉奸现场,哭笑不得。
妈的!
饶荇骂了句,转身就走。
然而,被那个脱下一只红色拳套的人快步上前攥住了手。
那人没头没尾倏然就讲了一段类似结婚誓词的又老又甜的话,最后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