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良怔住,立马额角青筋跳动,以为他被外人言语影响也有给自己纳妾的心思,一时间也不敢确定看着他道:“怎么?为何这样说?”
他没在第一时间反驳,孟煊心里咯噔一下,强作大方内心苦笑道:“你若真想纳妾,我……”
我什么,他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像是被泡在一碗黄连里,又酸又苦,万分纠结。
见他还敢真的考虑此事,但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己要是真的说是还不得自己把自己气死。
温以良看得又气又心疼,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嘴唇,把人亲得呼吸急促喘不上气了才放开,恨恨道:“夫君求婚时说过的话忘了?这辈子我只要你,忠于你,爱你,直到我死!哥儿是一点没记住?还敢提给我纳妾?怎么?温以良在你心中就是这般言而无信朝三暮四之人?”
孟煊怔怔看他,心潮澎湃,忽然落下泪来,完全不见平日医馆管事时雷厉风行的样,冷不丁扑过来,捧着他的脸胡乱亲,边亲边哭,眼泪糊了温以良满脸,引得他体内另一种刚刚平息的燥热又涌起来。
反正夜还长,正好狠狠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他扯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以另一种深刻的方式让自己的小夫郎记住了,以后再不敢提纳妾的事。
温以良不知道的是,平日里看似自信满满的小哥儿,却在成婚后意外有了心上人,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由爱故生忧。
而且孟煊自己的母亲曹氏不就是个最好的反面例子?
美丽的少女当初刚嫁人时也曾满心期待,以为能与自己夫君白头偕老;情到浓时也曾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谁料成婚不过一年,孟子山便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
都说故人心易变。
因此他总对成亲有种恐惧隐忧。当初与温以良立下约定:成亲一年即和离,也是因为这个。在他心里,他本不相信任何男子。
是温以良的出现让他重新心生期待。
他救他于水火,以性命相护,给了他从未想过的尊重、理解、自由和支持。不知不觉他愿意将真心托付。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内心也在担忧,万一温郎说了是该怎么办?真的要装作毫不在意,大大方方替他纳一房小妾吗?
那他真的会忍不住内心嫉妒失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幸好,温郎还是自己爱着的那个温郎,不会叫他失望。
两人云雨之后,心头放下一桩心事的孟煊沉沉睡去,温以良抱着他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