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头发是浅色的,偏欧美类型的五官,眼睛是绿色的,穿衣风格是一整套白色的礼服款,但又并不是很正式。
对方走到吧台前,抽出一迭现金,对迟晚说:“麻烦帮我叫你们的老板出来。”
迟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转身去找老板。
男人指着迟晚,在吧台上放下一迭现金,对老板说:“这些钱,我要买他两个小时的时间。”
随后他的目光转过来向着迟晚,长长的睫毛扑闪,美得很有攻击性,他嘴角勾了一下,说:“你好,我叫莫琛,是娄衔的好朋友,我想……找你聊聊天。”
老板见了这些钱,答应地很爽快。
莫琛找了咖啡店最中间最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下,眼神慵懒,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看着迟晚说:“请。”
迟晚坐下了。
莫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片刻,才睁开眼说:“味道不错,即使是最普通的店,我也会不吝赞美的。”
……
迟晚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琛从仰靠着椅子的姿势变成了右手小臂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的姿势,他的眼睛像玻璃球一样,笑着:“别紧张,我只是……听说阿衔谈恋爱了,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么痴迷,今天见了你,不得不说他的眼光很不错。”
迟晚在桌子下面搓了搓手:“谢谢……”
“我来没别的意思,只是很替他感到高兴,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吧。”
他很自然地把手机递过来,迟晚输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好友通知弹过来,迟晚点了通过。
莫琛收了自己的手机,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跟迟晚说:“明天你可一定要去看看他,今天是他回家的日子,少不了要受罪的。”
迟晚心跳漏了一拍,不小心抓脱了手里搅拌咖啡的勺子,“哐当”一声,勺子掉落,溅起零星的咖啡渍。
他记得娄衔说他今天要去写生的,怎么是回家?即使是回家,又为什么要扯谎呢?
莫琛赶紧抽了纸巾过来递给他:“小心点,快擦擦吧。”
迟晚接过来,心乱如麻,擦桌子的动作都有点不成章法。
“受罪……是指什么?”
莫琛右手托着脸颊,身体又前倾了一点,声音里带着点惋惜:“唉……原来你还不知道啊,娄衔他爸爸……对他很严格的,稍后一点错处,他爸爸都会拿鞭子抽他……”
迟晚浑身惊出了一声冷汗,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娄衔的时候,冒着雨,浑身湿透了,身上还带着血,他记得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血来自后背上的伤。
娄衔对此的解释是,他遇到一伙人打劫他,看到咖啡店后面的小道有个入口,娄衔就钻进来躲在了更衣室里,还好捡回一条命,后来他已经报警处理好了。
迟晚对此深信不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现在想来,似乎漏洞百出,估计就是鞭伤。
是迟晚太迟钝了。
莫琛又继续说:“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娄衔他……未来是要掌管整个娄氏的,娄叔叔对他严格也情有可原……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