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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是迟晚一个人觉得熟悉。
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迟晚从他淡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愠怒或者嫌弃,好像这件事情早就揭了,他一点都不在乎一样。
光这样想着,迟晚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手里滑走了一样,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可控的情愫。
比娄衔讨厌他更坏的结果是,娄衔对他的事情感到不在乎,这样他们就真的没可能了。
事关重大,他不得不推翻来之前打好的腹稿,一记直球打过去:“我们可以复合吗?”
娄衔挑了挑眉,慵懒开口:“这就是你要说的话?”
迟晚答:“是的。”
娄衔缓缓吐了一口气,问:“那天我在房间里怎么说的?要复合,就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我。”
迟晚倒是想说,但是他无凭无据的,一个是娄衔的亲生父亲,一个是与娄衔认识多年的挚友,他说了,真的很难摘掉挑拨离间的嫌疑。
娄衔见他犹豫,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只要他愿意说,不管是什么他都相信。
“说吧。”
他又鼓励了一下,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声音低沉,这句话说的时候,像是加重了语气,在听者耳朵里,语气更加凌厉了。
迟晚后背微微震颤了一下,觉得此事不宜多说。
只好回复:“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
本以为这么说了,娄衔会很失望,然后撇下他走掉,迟晚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是没想到的是,娄衔上前一步,伸手帮迟晚理了理衣领上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褶皱。
低声说:“要多久?”
迟晚脑子宕机了,他快速思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不能确定,娄衔这么问,究竟是真的想知道要多少时间,还是说,他只是在讽刺。
毕竟这件事情,要说简单,那也简单得很,即使记不清细节,三言两语概括一下总不至于差很多。
迟晚抬起头,因为距离的原因,他的额头差点贴上娄衔的鼻尖,眼睛眨了眨,长睫毛一扫一扫的。
娄衔觉得有点痒,但也没有拉开距离,低下头,垂眼看着迟晚,等他说话。
迟晚一直不说话,娄衔放开了他,后退一步,转身,手撑着阳台栏杆,颇为遗憾地叹气:“看来你并不是很想复合,迟晚。”
迟晚当下就有点着急,抓住娄衔的衣袖:“别,我想……”
娄衔偏着头,说:“所以?”
所以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