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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的时候,很少能让人看出来他醉了,就像某种输入了严密程序的机器人一样,永不出错。
不过今天他露出了马脚。
迟晚问他:“娄衔,你这么对楚笙……是不是为了山上那件事……替我出气?”
娄衔喝汤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我怎么对他?”
迟晚:“我听说了,他在雨里跪了很久……”
娄衔放下勺子,说:“的确。”
的确。
但是他的表情很淡然,似乎他为迟晚出气就像是出门的时候随手带上门的一个动作那样,是一件不足以特地拿出来说的事情。
当然,也没有除了“我要关上门”之外的,多余的情感。
可是他这样做了,迟晚还是生出一种侥幸心理,所以试探性地问。
迟晚再次问他:“我们……能不能复合……”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娄衔才出声:“迟晚,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复合,你就必须要告诉我当年的事情。”
好吧,看来还是行不通。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问:“那我……晚上能不能……去你房间待一会,我什么也不做……”
娄衔靠近迟晚,呼吸若有似无得打在迟晚的脸上,良久,他才低声回答:“回答一个问题,换一次进我房间的机会,怎么样?”
这显然要比和盘托出容易多了,迟晚觉得,这是一笔很好的买卖。
于是他眨了眨眼睛,回答:“好的。”
娄衔问:“生日宴那天我明明叫你走了,为什么没走?”
迟晚想了想,抿着唇,回答:“我……我不想……我来给你过生日的,还没过完呢,就走……”
“我明明明没有告诉过你我有生日宴,你为什么会知道?”
娄衔皱着眉头,迟晚抬眼,看到了他眼底浓浓的不耐,一下子怵了,支支吾吾回答:“我……我是你男朋友,我去给你过生日怎么了?难道你过生日还要瞒着我?还有……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他这么一问,娄衔又占了下风,没再继续问当年是事情了,转身上楼,留下一句:“在我关门之前跟上来。”
迟晚一听,知道他是同意自己进去了,赶紧后脚跟上。
一开门,球球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迎上来,先蹭了蹭娄衔,又紧跟在迟晚屁股后面。
迟晚一进门,就看到了铺的十分整齐妥帖的床,十分契合娄衔一贯是精英作风。
娄衔给迟晚倒了牛奶,转身就看见迟晚满脸热忱地看着他的床,他顿时无言,走过去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对迟晚说:“我现在要去洗澡,你不许睡我的床。”
迟晚脸顿时红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说过什么也不做的,我会信守承诺的……你你……你洗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