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吧,按辈分算的话其实差不了多少”池老一本正经地占人便宜,“叫声听听”
桑伯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最后两个人都绷不住笑了,
“上将会说出这种话,传出去谁信啊”桑伯远笑着打趣,
“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身份摆这了”
池老看见池喻将整理好的弹壳装进口袋,把不要的弹壳放进箱子里,然后再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并归还远处,最后检查了一遍才朝这边走来,他冲身旁的人夸道,“我这乖孙真懂事,都不要人操心”
桑伯远也看到了池喻那一连串的动作,“确实听话,不然你也不会放心他一个人在里面练枪”
“小喻走吧”爷爷勾上池喻的肩,带着他往外走,桑伯远安静地跟在后面,“得先把你送回家看着你妈,不然她一个人呆在家又得搞坏东西”
“哦好”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池喻看到擂台边的那块空地上有一个人在做俯卧撑,动作标准,一上一下显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那双伸直的腿也是长到不行,估摸着得有110cm,可惜那人低着头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一头的黑发,还有那件贴在身上显出腰身的黑背心。
这人应该就是刚才来射击场的那位,池喻心中猜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直到出了门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那人的身材太好了,没有哪个男人不向往那样的身材,直男都会忍不住多喵几眼,更别说池喻这种英年早弯的gay,他简直想上手摸摸……
直到坐上车将窗户降下,被裹着凉意的夏日晚风一吹,池喻才觉得清醒过来,那个人的身影才在脑中渐渐消散。
美色夺人心智,男色夺人魂魄,池喻迎着风搓了搓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刚才注意力持续的高度集中,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感到了疲惫,他倚着脑后的靠枕,手搭在装着十七颗弹壳的口袋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相思成疾
在清早的时候,公大的校门口停着几辆大巴车,统一穿着黑色作训服的学生有序地站成几个队列,
“排队上车!注意秩序!”领队的老师拿着喇叭喊着,静止的队伍便开始有方向地流动。
池喻和万幸他们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地往车上走,他们也一点一点地往前挪。
“哈欠”池喻抹了抹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昨天晚上不知为什么梦到了三年前第一次学枪的时候,还梦到了那个被模糊了轮廓面颊的人,夜间醒来了好一次,翻来覆去就再没睡着过。
“天吶,池喻你看看你这黑眼圈”站在他前面的转过身,就看到了他这副样子,她指着他眼下两坨硬币大小的黑色,问道“你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嗯,失眠了”池喻点头承认,
路晚压低声音凑近,话语中是藏不住的疑惑,“你又不是没打,不应该激动成这样啊,遇上什么事了?”
“没”池喻看她一脸担心,觉得心里暖暖的,安慰地笑笑,“就是想到了一些之前的事情,上车”